沈宴殊是比赛的赞助商,话语权最大,他知道我在乎这个,他是故意的,故意要我难堪。
在我近乎绝望的眼神下,沈宴殊温柔地搀着谢伶上了台。
谢伶笑意盈盈地拿着奖杯道:
「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,感谢我的未婚夫一直支持我。
」
比赛结束了,我昏昏沉沉地走出去,在拐角看到了沈宴殊和谢伶。
同样锋利华美的容貌,旗鼓相当的家世,他们才是一路人。
谢伶抱臂冷哼,仰着下巴看我,眼角眉梢皆是傲慢。
「裴妤,能决定成败的从来不是努力。
」
她笑吟吟地指了指自己:「而是家世,是阶级,是你这种人永远都得不到的。
」
我静静看着她身后的沈宴殊,心口像被豁了一个大洞,有些迷茫地问:
「为什么。
」
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奖对我很重要还要送给谢伶,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让我绝望。
沈宴殊斜倚在墙上,似笑非笑地看我:
「裴妤,因为我要你和我一样痛。
」
我低头,滚烫的泪水顺势流下,转身却被沈宴殊死死拉住。
他垂眸认真看我,眉骨修长,神情冷漠带着几分偏执:
「我再问你一遍,裴妤,你后悔了吗。
」
我摇了摇头。
沈宴殊眼里燃起怒意,半晌,他突然笑了:
「裴妤,你什么都不在乎,那***的命呢。
」
什么言语都表达不了我现在的心情,心尖被这句话砸得鲜血淋漓。
奶奶已经不在了,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。
我定定看着他,肺腑都在痛:「沈宴殊,你在威胁我吗?」
他勾起一个玩味的笑:
「裴妤,你求我,我就帮你。
」
我没有说话,甩开了他的手,没有用了,一切都迟了。
我浑浑噩噩地走在去医院的路上,没有注意一辆黑色的车在我旁边停了下来,下一秒,我就没了意识。
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绑在椅子上,周围是一个废弃工厂,面前是谢伶那张艳丽的脸。
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她的神色,只觉得她眼神阴毒。
她拿起我的***,把沈宴殊的***拉黑,然后摔在地上:
「既然你做不到离开他,那我来帮你。
」
谢伶拍了拍手,走进来几个黑衣壮汉,她很轻地笑了一下:
「裴妤,是我低估你了,我以为沈宴殊会恨你,没想到三年了他都忘不了你。
」
她拿起一把锋利的***,抵着我的脸慢慢滑动,娇若春花的脸扭曲着,整个人都散发着怨毒。
「是因为这张脸吗。
」
「啊!!」
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出声,谢伶用力划下来,皮肉绽开,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
我忍着痛惊诧地看着她:「你疯了?」
「我没疯,我只是想明白了,只要你活着,沈宴殊就不会放下你。
」
谢伶很平静,琉璃般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我,语调神态和她眼底的癫狂极度割裂:
「我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,你放心,***的后事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处理了,你就安心去吧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