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开始时大吼大叫，想引起别人的注意，请求帮助。

可根本没人愿意理她，因为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。

奶奶听我念了整整三个小时，眼神从往日的犀利狠毒变得颓唐丧气。

她疯了。

后来，奶奶是被好心的清洁工大娘拖回病房的。

没人愿意给她换衣裤，而她的存款又请不起护工，所以只能一直臭着。

但奶奶是瘫痪病人。

瘫痪病人别说身上有屎尿，就是不常擦身翻转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。

奶奶就这样绝望且疯癫地地过了一日又一日。

终于！

这次换她被推进了ICU。

医生说，奶奶继续治疗的意义不大。

我已满十八岁，且是她唯一有血缘关系，能做决定的亲人当即选择拔管。

我们的最后一面是在医生拔掉她的氧气管，她拼命挣扎后没了声息结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