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结动了动，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，点点头：

“离，听你的。

“能不能……最后吃个饭？

“我求你……”

16

饭桌上，顾新言将去除了鱼刺的鱼肉放到了我的碗里。

我愣了愣。

他从来不耐烦做这种事情的。

不仅是对我，他自己面对这种需要去刺的东西都是能不吃就不吃，除非我把刺去了放在他碗里。

但是如果是林语落……他倒是会戴上手套，耐着性子去做这些事。

“按你的口味做的，尝尝。”

看着碗里的鱼，我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
我是喜欢吃鱼的。

但是因为他给林语落去刺这种行为，我便没有喜欢过。

“不用了。”

我把肉夹出来放到空盘子里：

“有点脏。”

话音刚落，顾新言的手似乎抖了抖。

转而默默摘下手套。

一顿饭，我们再也没有说过话。

等我洗完澡出来，桌上放了一杯牛奶。

这是我睡前的习惯，喝杯牛奶再睡觉。

但是从来都是我自己倒。

这还是第一次，他主动给我准备。

我没有说话，略过了放牛奶的桌子，走向房间。

“妍妍！”

顾新言急忙站起来抓住我的手。

他将我攥的紧紧的，用压抑低沉的嗓音：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他深吸了一口气：

“你一直教我，要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，我过去都觉得是你在无理取闹……

“但是现在……我错了。”

我愣了愣。

结婚三年来，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梦想着他可以领悟。

直到听到他这句话，我却发现，一切已经晚了。

“嗯。”

我淡淡的：

“我要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