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火言情小说《薄璟宴虞安歌》正在火热连载中,这本小说是由作者薄璟宴倾情力创的作品,故事里的主人公分别是虞安歌薄璟宴,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...《薄璟宴虞安歌》 小说介绍 女孩子,就该帮助女孩子。“做梦!哪怕我死,我手上的钱,你一分也别想拿到!”薄糖糖也没想到领证前对她百般好的许牧言,竟然是一位疯狂的赌徒,她不想让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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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子,就该帮助女孩子。“做梦!哪怕我死,我手上的钱,你一分也别想拿到!”薄糖糖也没想到领证前对她百般好的许牧言,竟然是一位疯狂的赌徒,她不想让他得逞,可上车前,他在她水里加了东西,她浑身虚软无力,根本就无法反抗!“我就是在做梦,但我会美梦成真!薄糖糖,还有一个秘密,我没告诉你!我一直不碰你,是因为我喜欢男人!”...
虞安歌下意识躲到了一旁的树后面。
那辆车没冲向她,而是撞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。
驾驶室大门快速推开,一个男人下车,就将副驾驶上的女人抱到了驾驶座上。
“糖糖,别怪我,怪就怪你太有钱,还不帮我还债!”
糖糖……
车灯明亮,虞安歌也看清楚了那女人的脸。
薄糖糖!
薄璟宴的亲妹妹!
而这个男人,显然是今天早晨,薄糖糖刚在微博上官宣的另一半,许牧言。
据说,他们今天才刚刚领证!
虞安歌怎么都不敢想,平日里在媒体面前,表现得特别爱薄糖糖的许牧言,会杀妻!
薄糖糖伤得不算重,但此时动都动不了。
她极度失望而又愤怒地盯着许牧言,“你杀了我,你也别想活!我爸妈、我大哥二哥,绝饶不了你!”
“糖糖,是你坐在驾驶座上!”
许牧言一脸的笃定,“他们只会认定,我们来山顶看烟花的时候,你车技不行,撞死了自己,还连累我陪你一起受伤!”
“我是最可怜的受害者,甚至他们都不忍心跟我分财产。你死后,你手上的巨额财产,都是我许牧言的!”
说着,许牧言就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。
显然,他是要用这块石头,砸死薄糖糖!
虞安歌悄悄抓住了脚边的一根小腿粗细的木棍。
她想拉薄糖糖一把。
她会出手帮薄糖糖,不是因为她是薄璟宴的亲妹妹,只是因为,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渣男毁掉。
她也被渣男伤害过,薄糖糖的绝望,她感同身受。
女孩子,就该帮助女孩子。
“做梦!哪怕我死,我手上的钱,你一分也别想拿到!”
薄糖糖也没想到领证前对她百般好的许牧言,竟然是一位疯狂的赌徒,她不想让他得逞,可上车前,他在她水里加了东西,她浑身虚软无力,根本就无法反抗!
“我就是在做梦,但我会美梦成真!薄糖糖,还有一个秘密,我没告诉你!我一直不碰你,是因为我喜欢男人!”
“等你死了,我就可以还上赌债,跟我的心上人,一起去国外过富贵日子了!”
“所以,为了我的幸福,你去死吧!”
“哐!”
许牧言手中的石头还没砸在薄糖糖脑袋上,他只觉得后颈狠狠一疼,一转脸,就看到了手中握着棍子的虞安歌。
“贱人!”
许牧言当然不想被人破坏他的计划,他直接将手中的石头,砸在了虞安歌身上。
这块石头,刚好砸到了虞安歌肚子,火辣辣的疼。
虞安歌顾不上等疼痛缓和,咬着牙上前,又给了许牧言脑门一棍子。
其实方才她那一棍子,就已经砸得许牧言头昏脑涨。
她又是一棍子下来,许牧言身体都摇摇欲坠。
见他露出了颓势,虞安歌继续抓紧棍子,一下下往他身上砸。
“贱人,谁让你多管闲事,我杀了你!”
许牧言死死地掐住虞安歌的脖子,粗鲁地将她摔在地上,随即抓着她的长发,将她的脑袋狠狠地往地上撞。
特别特别疼。
有那么一瞬,虞安歌觉得自己就要死了。
她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,只能机械地、毫无准头地用棍子砸他。
她也想不通,许牧言的脑袋,怎么就这么硬呢!
她下手那么狠,他额上不停地往外淌血,却依旧没昏死过去!
“许牧言,你快住手!”
薄糖糖不想虞安歌被她连累,大声制止他,“你要杀的人是我,你放了她!”
“你觉得有她在,我能全身而退、继承你的遗产?我必须弄死这个多管闲事的贱人!”
许牧言不知道从哪里又抓起了一块碗口大小的石头,他身体摇晃了下,还是抓着这块石头往虞安歌脸上砸去!
他给她的难堪太多,虞安歌并不想与他有交集。还未稳住身子,她就转身往山下走去。见她要走,薄糖糖却是急了。她现在行动不便,只能指派自家大哥。...
虞安歌来南山这边,抱了必死的决心。
可当死亡真的降临,她心中还是止不住生出了绝望与恐慌。
当许牧言狰狞着一张脸砸下石头,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。
“许牧言,你快给我住手!”
薄糖糖吼得都破了音。
虞安歌以为下一秒自己脑袋就会开花,谁知,预料中的疼痛,并没有到来。
倒是她听到了许牧言痛苦的闷哼声。
随即是薄璟宴难得染上焦急的声音。
“糖糖!”
将许牧言踹飞后,薄璟宴疾步上前,紧紧地将她箍进怀中,这才发现,她不是薄糖糖,而是虞安歌。
“大哥,我在这里!”
薄糖糖在路上察觉出不对劲后,就悄悄给薄璟宴发了信息。
“多亏了这位小姐,要不是她救了我,许牧言这只狗,就给我开瓢了!”
“他竟然想杀了我继承我的遗产,大哥你一定要让他把牢底坐穿!”
薄璟宴正想放开虞安歌,听了薄糖糖这话,他又托住她的腰,把她扶了起来。
他眸光复杂地看了虞安歌一眼。
他的确没想到,虞安歌会不顾生死,救了糖糖一命。
不管她救糖糖出于什么目的,她护住了薄家的宝贝,他都会感激她。
他真心地对她说了句,“虞小姐,谢谢你救了糖糖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他给她的难堪太多,虞安歌并不想与他有交集。
还未稳住身子,她就转身往山下走去。
见她要走,薄糖糖却是急了。
她现在行动不便,只能指派自家大哥。
“大哥,你快送她去医院啊!她受伤了!”
“我没事。”
虞安歌话音刚落,一阵剧痛携带着晕眩袭来,她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。
“虞安歌!”
薄璟宴下意识想拉住她,只是晚了一步,她已经僵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薄璟宴这也才注意到,她额角有血,唇角也沾了血。
脖子上还有极深的掐痕,手背、肩膀上大片肌肤划破,触目惊心。
而她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,白得像纸,脆弱得要命,仿佛风一吹就散了。
薄璟宴心脏又不受控制扯痛了下。
在他眼中,她就是一个喜欢勾男人的女人。
自不量力、不择手段,却也鲜活生动。
她忽而变得这般苍白、柔弱,他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尤其是她身上的伤痕,特别刺眼。
“大哥,你还愣着做什么!快把她抱起来啊!”
被薄糖糖提醒,薄璟宴才带着几分笨拙,抱起了虞安歌。
出乎意料的轻。
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云。
薄璟宴箍紧了她的腰,才一步步走到了被他手下按在地上的许牧言前面。
薄糖糖也被保镖扶到了许牧言面前。
“大哥,我错了!”
许牧言是真的畏惧凶残狠辣的薄大少,他蜷缩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“糖糖,你帮我求求大哥!我深爱你,我就是一时糊涂!求求你们,饶了我!”
“饶了你,好让你继续想办法杀妻?”
薄糖糖身体摇摇晃晃,还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脸上。
“许牧言,敢算计我,就得做好万劫不复的心理准备!我不要你死,我要你一辈子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“把他送去监狱!”
薄璟宴一脚踩在许牧言颇为俊美的脸上,面无表情对手下命令,“交代监狱那边,好好招待他!”
“大哥,饶了我!求求你饶了我……”
薄璟宴声音无波无澜,却彻底吓破了许牧言的胆。
与坐牢被好好招待相比,他宁愿被判死刑!
“饶了我,饶了我……”
许牧言涕泪交加,不停地磕头。
薄璟宴漆黑的眸中没有分毫的悲悯,只有残忍与厌恶,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死!”
“你骨头被敲碎了,会有最好的医生给你接上,你舌头断了,会有人帮你缝上。你会,长命百岁!”
长命百岁……
这不是祝福,是诅咒!
许牧言身体剧烈颤抖,直接被吓得昏死了过去……
虞安歌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下午。
夕阳染醉,她撑开沉重的眼皮,就对上了薄璟宴那张精美绝伦、却又薄冷无情的脸。
“醒了?”
薄璟宴漫不经心地拨动了下左手腕上的佛珠,“你救了糖糖,薄家可以许诺你一件事。”
想到之前她主动勾缠他的行为,薄璟宴心中微微有些烦躁。
他觉得她大概率会狮子大开口,让他娶她。
他不想娶一个满腹心机、还是兄弟前女友的女人。
但他一诺千金,若她真要嫁,给她个名分,晾着便是!
见她不说话,似是在憋大招,他带着几分不耐烦,又催促了一边,“你有要求,尽管提!”
“薄先生,你能不能,救救我爸爸?”
“什么?”
薄璟宴微微愣了下。
她竟没想做薄太太?
“而且,我也不想嫁给他。”薄璟宴刚接完电话走到病房门口,就听到了虞安歌说不想嫁给他这话。他眉头止不住拧得很紧很紧,心脏也闷闷的,不舒服。“倾倾,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,我千方百计撩他,他却毫无反应?”...
虞安歌也想过,趁机让薄璟宴娶她。
那样,顾惊唐顾忌着薄家,不敢轻易伤害她的亲人。
但,人挟恩图报、太贪心,会遭人厌。
她是拉了薄糖糖一把,可昨晚,薄璟宴同样也救了她的命。
若她得寸进尺,只怕最终什么都得不到。
她只求,他能拉爸爸一把。
“顾惊唐断了我爸爸的药,你能不能,让人好好给我爸爸治病?”
薄璟宴没立马说话,只是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他自诩心思深沉,却也没看出,她这话,是发自真心,还是欲擒故纵。
不过,不用娶她,他还是如释重负。
“你放心,我会让我大伯母,亲自给你父亲治病!”
虞安歌心中狂喜。
她听说过薄璟宴的大伯母。
沈伊,那位大名鼎鼎的神医!
有她出手,爸爸一定能醒过来!
她真心地向他道谢,“薄先生,真的特别谢谢你,谢谢……”
“嗯。”
薄璟宴显然不太想看到她,冷淡地扫了她一眼,就离开了病房。
几乎是他刚出去,虞安歌的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是林初倾给她打来的电话。
虞家破产后,林初倾,是她唯一的朋友了。
“安安,你怎么样?我刚才听说你救了薄糖糖,薄璟宴有没有说要报答你?”
“他说了。”
“真的?!”
听了虞安歌这话,电话那头的林初倾激动到差点儿跳起来,“那你有没有说让他娶你?只要你嫁进薄家,顾惊唐那只狗,肯定不敢再动你!”
“没有,他能救我爸爸,我就已经很感激了。”
“你竟然没有?”
林初倾急得直喘粗气,“安安你傻是不是!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,你怎么能错过!”
虞安歌能理解林初倾的着急与恨铁不成钢,怕好友急出毛病,她平静地向她解释,“我要求太多,他未必答应。”
“而且,我也不想嫁给他。”
薄璟宴刚接完电话走到病房门口,就听到了虞安歌说不想嫁给他这话。
他眉头止不住拧得很紧很紧,心脏也闷闷的,不舒服。
“倾倾,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,我千方百计撩他,他却毫无反应?”
“我之前以为他是自制力强,但昨晚,我知道真正的原因了。”
“什么原因?”林初倾好奇心被勾起,急切追问。
“昨晚我回家,我衣服里面,掉进去了一张男科医生名片,是从他口袋掉出来的。”
“他应该是有点问题。”
“什么?薄璟宴长得那么好、腿那么长,竟然不行?”
虞安歌手受伤了,抓不住手机,接电话的时候,是把手机放在一侧,开着扩音的,站在病房门口的薄璟宴想不听到林初倾的河东狮吼都难。
虞安歌劝她冷静。
“倾倾你别激动,人都有缺陷,他有毛病,也很正常。我是对顾惊唐很失望,但我对爱情,还是有期待的。”
“我也很喜欢孩子,我希望将来能拥有一段正常的婚姻,有一对可爱的孩子,有……”
虞安歌一抬脸,就看到了冰山一般杵在病房门口的薄璟宴。
说他坏话被他听到,虞安歌心虚得要命,连忙挂断了电话。
她正想说点儿什么,缓和下空气中的尴尬气氛,就听到他说,“你觉得我不行?还不能生孩子?”
怕会摔落在地上,她下意识用她那缠着纱布的手,环住了他的脖子。抱紧他之后,虞安歌才意识到,两人这副样子,有多不妥。好似,她主动向他投怀送抱。薄璟宴倒是知道,她这次不是故意的。...
“我……”
虞安歌更尴尬了。
忠言逆耳,当事人就在她面前,她肯定不能实诚地说,他都要去看男科了,肯定有问题。
但她又不喜欢说谎,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很行。
只能保持沉默。
虞安歌心思不够深,薄璟宴又那么精,纵然她没回答,看她这副模样,他也知道,她是觉得他真不行。
薄璟宴没来由有些烦躁。
他口袋中,是放了一张男科医生的名片,但要看病的人,不是他。
只是,她又不是他的谁,没必要向她解释。
“要不要喝水?”
幸好,他没再执着于这个问题,虞安歌总算是觉得没那么尴尬了。
她轻轻摇了下头。
她现在,不想喝水、不想吃东西,只想好好洗个澡。
昨晚她就没洗澡,出了不少汗,僵在床上,这种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。
就是她手受伤了,脚踝还扭到了,使不出力气,一下子没从床上起来。
她不自在地咬了下唇,还是向他求助,“薄先生,你能不能扶我一把?我想洗澡。”
薄璟宴视线下意识落在了她缠着纱布的手上。
她这副鬼样子,能自己洗澡?
但他又不可能帮她洗,还是决定随便她。
他冷淡地点了下头,往床边走了一步。
虞安歌知道,自己肯定得住几天院。
怕宋檀担心,她用不太灵活的手指给她发了条信息,说这几天要去海城演出,才跟乌龟似的,扶着他的胳膊,从床上爬了下来。
脚踝好疼!
但她能看出,扶着她,他特别不情愿,她稳住身子后,还是识趣地与他保持了距离,一瘸一拐往浴室的方向走。
幸好浴室里面有崭新的一次性手套,她戴在手上,可以避免水弄湿伤口。
开始一切都很顺利。
就是,她洗完澡擦干后,转身拿衣服的时候,又扭到了脚踝。
疼痛加倍,腿脚一下子脱力,她直接重重栽倒在了地上。
“虞安歌?”
薄璟宴就站在浴室外面,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。
虞安歌身上太疼,一时没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没得到她的回应,薄璟宴怕她出了什么事,还是撞开了面前的浴室大门。
当看清楚里面的那一幕,薄璟宴挺拔的身体,刹那僵住。
他是真没想到,会看到这样的风景。
冰肌玉骨的姑娘,无力地半趴在地上,肤白胜雪,后背曲线流畅,腰臀比更是让人血液逆涌。
偏偏她受了伤,还带着一股子破碎的美感。
仿佛被挑断了仙骨的神女,在仙与妖之间挣扎。
气质清纯脱俗,眉眼又带着惑人的欲,她左眼尾下面的那颗小痣,更像是种在了谁心上的蛊。
薄璟宴自制力惊人,呼吸还是止不住变得急促。
他知道,他应该让医生或者护工过来,把她拉起来。
可莫名的,他又不想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,只能寒着脸上前,快速将外套罩在了她身上。
虞安歌也羞耻得想死。
她也没想到洗个澡还能摔跤,还被薄璟宴撞到。
不想他误会她又矫揉造作勾他,她拢了下身上的西服外套,连忙就想从地上爬起来。
身上太疼,手用不上力,她爬不起来。
“薄先生,你能不能帮我个忙?让医生过来……”拉我一把。
她话还没说完,她只觉得腰间一紧,他竟是拦腰把她抱了起来。
他动作太突然,虞安歌止不住惊呼出声。
怕会摔落在地上,她下意识用她那缠着纱布的手,环住了他的脖子。
抱紧他之后,虞安歌才意识到,两人这副样子,有多不妥。
好似,她主动向他投怀送抱。
薄璟宴倒是知道,她这次不是故意的。
就是,他一垂眸,刚好看到了一处绝美的风景。
往上,是她颤巍巍的红唇。
像浇了烈酒的野火,一下子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,焚烧殆尽。
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下,一个转身,便将她放到了洗手台上。
随即,薄唇凶狠落下,仿佛饿极了的凶兽一般,死死地将她的红唇封住!
甚至,他心中还止不住生出了一个有些疯癫的念头。
刚才,她不是说他不行?
现在,他就让她知道,他到底行不行!
“啊?”虞安歌被他问得有些懵,她跟他谈的是吃饭的问题,怎么就跳到了洗澡上面?不过,如果真请了女护工,她洗澡肯定是要她帮忙的。沉默了片刻,虞安歌还是小幅度地点了下头。...
“薄先生……”
薄璟宴这动作太突然,虞安歌被惊得不轻。
她下意识就想与他保持些距离。
可,他力道真的是太大了,唇还特别烫,仿佛炙烈的火焰,将她的脑子烧成了一片灰烬,推了他一下后,她混混沌沌,都忘记了反抗。
只能被迫仰起脸,回应他的热。
洗手台上崭新的玻璃漱口杯滑落,清脆的玻璃碎裂声,一下子接起了薄璟宴脑子里断掉的那根弦。
他那双幽沉莫测的眸中,难得生出了一抹无措。
他没想到,他竟然又不受控制地亲吻了她。
还差点儿突破最后一道防线。
理智回笼,他慌忙放开她,接连后退了两大步,与她保持最疏冷的距离。
被人误会不行,对男人来说,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
但冷静下来后,薄璟宴也觉得,没必要在她身上证明自己行。
就好像,别人误会你偷吃了他的东西,没必要割开肚子,自证清白!
她于他,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甲,她误会他不行,不重要!
“抱歉,刚才……”
薄璟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方才的失控。
想到自己刚才一时被蛊惑,纵容了他,虞安歌羞耻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。
不想再提这件事,她直接截断他的话,“刚才的事,我都忘了。”
“嗯。”
薄璟宴淡淡应了一声,又恢复了惯有的疏冷无情、八风不动的模样。
“能不能自己走?”
见虞安歌点头,他没再停留,率先往浴室外面走去。
虞安歌说是能自己走,实际上,特别艰难。
她费了不少的力气,才从洗手台上爬下来。
换了套干净的病号服,钻进被子里,用质地上好的丝被紧紧裹住自己,她才觉得没那么尴尬了。
要是不用看到薄璟宴就更好了。
“薄先生,你能不能帮我……”请位护工?
她话还没说完,薄璟宴已经端了一碗小米粥,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她面前。
“吃点儿东西!”
他舀起一勺小米粥,公事公办地往她唇边送去。
面色凛冽、眸色疏冷,好似特别不情愿。
虞安歌也知道,他不想伺候她。只是因为她拉了薄糖糖一把,他不好不管她。
虞安歌不想为难他,且看到他,她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一些脸红心跳的画面,她还是试图接过那碗粥,“我自己喝就好。”
“你觉得你这双手,现在能自己吃饭?”
薄璟宴声音中冷意加重,“别浪费时间!吃饭!”
虞安歌也知道,现在她自己吃饭不方便,可她实在是不想对着他这张冷脸,还是试探着开口,“你可以帮我请位护工,我会给你钱!”
“你想让护工给你洗澡?”
“啊?”
虞安歌被他问得有些懵,她跟他谈的是吃饭的问题,怎么就跳到了洗澡上面?
不过,如果真请了女护工,她洗澡肯定是要她帮忙的。
沉默了片刻,虞安歌还是小幅度地点了下头。
薄璟宴俊脸黑了。
她并不是他的谁,狗给她洗澡,都与他无关。
但他心脏就是不舒坦。
虞安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尊大佛,两人正僵持不下,病房大门忽然推开,竟是薄糖糖、梁明月、顾惊唐、以及薄璟宴的母亲唐婳走了进来。
“安歌,你好点没?”
薄糖糖热情地向唐婳介绍虞安歌,“妈,昨晚多亏安歌救了我,不然许牧言那只狗,真就继承我遗产了!”
“虞小姐,多谢你救了糖糖。”
唐婳真心地对着虞安歌开口,“你救了我的宝贝,也是救了我的命!真的特别感谢你。”
“阿姨,我只是恰巧碰到,也没做什么。”
虞安歌不喜欢毒舌、冷漠的薄璟宴,但她对唐婳印象特别好,她一直向她道谢,她都不好意思了。
梁明月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怨毒,她也没想到虞安歌会跟薄家扯上关系!
“大哥,你是在喂安歌吃饭?”
薄糖糖敏锐地注意到了薄璟宴手中端着的粥碗,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着唐婳惊呼,“妈,大哥竟然会喂女人吃饭!”
“还有,安歌你唇怎么会肿成这样?该不会是被大哥亲的吧?”
薄糖糖话音一落,病房中众人的视线,都齐刷刷落到了虞安歌唇上。
虞安歌尴尬得几乎用脚指头抠出一座龙宫。
她唇会变成这副鬼样子,的确是拜薄璟宴所赐!
但,薄糖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种问题呢!
梁明月也注意到了薄璟宴手中的粥碗,以及虞安歌唇的异样。
她恨得一颗心彻底扭曲。
她厌恶虞安歌,最喜欢夺走她的东西。
她是对顾惊唐有好感,但她最喜欢的,还是薄璟宴。
只是因为虞安歌喜欢顾惊唐,她才会千方百计把顾惊唐抢过来!
她怎么都不敢想,虞安歌这个贱人,又勾上了薄大哥!
她绝不会让贱人把薄大哥抢走!
看清楚虞安歌唇的模样,顾惊唐更是几乎要将拳头捏碎。
很好,她又绿了他!
今晚,他便让她付出代价!
“我唇会肿,是因为昨晚撞到了地上。”“哦。”薄糖糖瞬间相信了虞安歌的话。昨天晚上,许牧言的确抓着虞安歌的长发,把她的脑袋一下下往地下撞,脸着地,唇会肿也很正常。...
“大哥,安歌受伤了,你怎么能对她这么粗鲁!你也太……”
“不是薄先生!”
虞安歌知道薄璟宴不想跟她扯在一起,连忙截断薄糖糖的话。
“我唇会肿,是因为昨晚撞到了地上。”
“哦。”
薄糖糖瞬间相信了虞安歌的话。
昨天晚上,许牧言的确抓着虞安歌的长发,把她的脑袋一下下往地下撞,脸着地,唇会肿也很正常。
就是,薄糖糖越看虞安歌和薄璟宴,越发觉得他俩有夫妻相,忍不住想打趣一下。
她轻轻抱住唐婳的胳膊撒娇,“妈,安歌长得真好看。你有没有觉得她跟大哥郎才女貌,特别般配?”
虞安歌脸红了。
薄璟宴虽然那方面有问题,得看男科,可她也不得不承认,他那张脸,是真的好看。
说是人间绝色,也一点儿都不过分。
但这人间绝色,连柏拉图式的恋爱,都不可能跟她谈。
不想他又觉得她刻意攀附他,她再次制止薄糖糖把他俩配对。
“我和薄先生绝无可能!”
“我对女人并不感兴趣!”
虞安歌和薄璟宴几乎是同时开口。
顾惊唐脸色越发难看。
他觉得薄璟宴口是心非。
若他真对女人不感兴趣,会睡虞安歌?
他更迫不及待地想让虞安歌付出代价了。
只是,他国外的分公司忽然有急事需要他过去处理,接到电话后,他连忙定了最近的航班往国外赶去,暂时没时间狠虐虞安歌。
梁明月和顾惊唐新婚燕尔,肯定要跟着他一起过去。
唐婳、薄糖糖陪虞安歌说了会儿话,见时间不早了,不好打扰她休息,也一起离开。
“妈,我总觉得大哥对安歌不一般。”
薄糖糖挺爱八卦的。
有些话不好当着虞安歌的面说,出了病房后,她才凑到唐婳旁边开口,“你觉得他俩有没有可能?”
“我也觉得安歌这孩子挺好的。”
唐婳如实说道,“如果她能看上你大哥,我也就不用担心他的终身大事了。”
“妈,糖糖,你们在说什么?”
唐婳、薄糖糖没想到薄璟宴竟然跟了出来。
显然,对于母亲和妹妹背后把他和虞安歌配对,他心中十分不满。
“我说过,我对虞安歌没有任何兴趣!我和她,永无可能!”
为了彻底打消母亲和妹妹撮合他和虞安歌的念头,薄璟宴又加了一句,“我并不需要女人!”
唐婳气得用力按压了下心口。
薄璟宴小时候,虽然也冷冰冰的,像座小冰山,但特别可爱。
现在的薄璟宴,简直要气到唐婳心梗。
她是真想不通,她可爱的大宝,怎么就会变成了这副不近人情、不可理喻的鬼样子!
她深吸了一口气,才噙着一抹冷笑开口,“不需要女人?薄璟宴,你最好自己能给我生出个孩子!”
越看薄璟宴这副冷漠薄情的模样,唐婳越是生气。
她嫌弃地剜了他一眼,拉着薄糖糖快步离开。
薄糖糖冲着自家大哥做了个夸张的鬼脸。
“大哥,你好厉害啊!竟然雌雄同体,能自己生孩子!”
薄璟宴俊脸乌压压一片,仿佛被厚重的黑云笼罩。
他并不是雌雄同体!
他也不会生孩子!
他连找女人都嫌麻烦,要什么孩子!
薄璟宴也没再回虞安歌的病房。
她救了糖糖,他给她父亲治病,已经是报答。
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,没必要再见面!
虞安歌所在的歌舞剧院,最近没什么大型演出,她请假,副院长很痛快就同意了。
薄家给她请的,都是最好的医生,她身体恢复得很快。
一个星期后,她受伤的几处地方,竟然连疤痕都没有留下。
薄糖糖非要请她去家里吃饭,她不太想去,但薄糖糖太热情了,她又不太会拒绝别人,最终还是被她带到了薄家别墅——清园。
清园的厨子还没准备好晚餐。
薄糖糖拉着虞安歌在她房间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。
薄糖糖接到了一位男士的电话,虞安歌不好在旁边听着,她打算先去楼下客厅。
没想到刚到二楼楼梯口,就碰到了梁明月。
梁明月看向她的眸中,带着高高在上的厌恶。
“虞安歌,缠着薄大哥不放,你可真不要脸!”
“嗯,你要脸。”
世人都说,梁家明月优雅高贵、美丽善良,但多次见识过梁明月恶劣真面目的虞安歌,特别讨厌她。
她声音清冷带刺,“你要脸,所以,我还没跟顾惊唐分手,你便爬上了他的床!”
“贱人,你……”
梁明月恼羞成怒,扬手就想狠狠地打虞安歌。
虞安歌没有被人虐的特别嗜好,她快速握住梁明月的手腕,反向一折,打算走另一边的楼梯。
“贱人!”
梁明月手腕火辣辣的疼,她恨得面目狰狞,再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婉优雅。
她手轻轻覆在了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。
今天早晨,她刚知道了一件事。
她怀孕了,顾惊唐的孩子。
她喜欢顾惊唐。
可她也放不下薄璟宴。
若她生下这个孩子,她和薄璟宴,就再无可能了!
她绝不会要这个孩子!
不如,让所有人都认定,是虞安歌这个贱人害死了她的孩子,一石二鸟!
这么想着,梁明月再没有了分毫的犹豫,漂亮的杏眼中,只剩下了偏执的决绝。
她身体猛地后仰,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栽去。
她胎像本来就不稳,这么摔下去,哪怕一楼客厅铺着厚厚的地毯,她身下依旧渗出了血。
她扯着嗓子,声嘶力竭嘶吼,“救命!爸,妈,救救我,虞安歌她要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!”
梁明月声音真的是太尖锐了,虞安歌想不听到都难。
她蓦地转过脸,就看到,梁明月如同折翼的蝴蝶一般,一动不动地躺在价值不菲的地毯上。
梁明月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。
鲜红的血液,顺着她裙摆蔓开,如同盛放出一朵朵曼珠沙华。
凄艳、疼痛、绝望,令人一眼心碎!
唐婳和薄璟宴的父亲薄慕洲,以及梁明月的父母梁十安、姜拂烟等人刚好从外面进来。
看到梁明月裙摆上沾满了血,几个人皆是脸色大变。
怕立马移动她的身体,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,几个人不敢立马扶起她,而是连忙打电话让私人医生过来。
薄糖糖和薄璟宴也从楼上下来。
见人差不多齐了,梁明月声音更是疼得仿佛被车轮碾过,“虞安歌,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惊唐,你恨我。”
“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!你为什么要残忍地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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