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泽禹楚念安全文资源带给大家,作者萧泽禹擅长宠虐交加,文风独树一帜!作品受数万人追捧,极具价值,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,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!总之,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!《萧泽禹楚念安全文》 小说介绍 “念安……”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,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。萧泽禹的声音有些颤抖,小心翼翼将她的尸首取下,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如今布满尸斑,脖颈处...
小说详情
“念安……”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,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。萧泽禹的声音有些颤抖,小心翼翼将她的尸首取下,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如今布满尸斑,脖颈处是骇人的勒痕。他红了眼:“你不是厌恶我吗?你不是恨不得我跟你分开吗?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个程度?楚念安。”...
那是……楚念安迎他回家的声音。
“公主!”
萧泽禹眸色一瞬血红。
他驾马要上城墙,被副将拼死拦下:“将军!冷静!城内有皇帝设陷,您不能就这么冲上去!”
城墙之上,那抹红影那般刺眼。
萧泽禹攥紧了缰绳,猩红眼神从城墙之上落在空荡荡的城门口。
他原本还有迟疑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坚定。
“众将可愿随我冲入京城?!”
副将一听这话,当即明白过来:“将军您的意思是?”
萧泽禹望着城墙之上那抹红影,点头。
会意过来的副将厉声高呼:“末将誓死追随萧将军!”
“誓死追随将军!”
身后万千将士同样大呼。
在城中过习惯安逸日子的侍卫军哪儿抵得过真正上过战场的战士。
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萧泽禹的军队便攻破了城墙上的射杀局势。
所有人正要往皇宫厮杀冲去时。
萧泽禹却是第一时间飞身上了城墙。
“念安……”
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,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。
萧泽禹的声音有些颤抖,小心翼翼将她的尸首取下,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如今布满尸斑,脖颈处是骇人的勒痕。
他红了眼:“你不是厌恶我吗?你不是恨不得我跟你分开吗?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个程度?楚念安。”
可怀里的人,早已不会再给他任何答案了。
……1
皇宫内。
殿内有舞姬翩翩起舞,皇帝正躺在龙榻上,身旁环绕三名美人伺候。
就在这时,殿外有侍卫慌张匆忙赶了过来禀告——
“陛下!不好了!”
冲散了舞姬,皇帝脸色恼怒:“做什么?”
“萧、萧将军他反了!”
地上的侍卫吓得脸色惨白,“他如今已经打到宣武门下,马上就要攻入太和殿了!”
啪嗒一声。
皇帝手上的酒杯轰然掉落。
他推开身上的美人,混沌的眼神一瞬清明,满是惊诧。
还不等皇帝再有下一步反应,只听殿外已然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。
宫内混乱一片,美人舞姬尖叫着飞快离去,内侍同样到处逃窜。
萧泽禹攻进来了!
皇帝瘫坐在龙榻上,望着门口瞳仁骤然收缩。
只见萧泽禹单手执剑,一点点朝他走来。
皇帝下意识瑟缩了下,却还是强硬着语气厉声大吼:“萧泽禹!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陛下,你若不杀念安,我不至于被逼至此!”
萧泽禹双目通红,长剑挥下,鲜血四溅。
就此,姜国元宁年终。
萧泽禹得民心登帝,成为姜国新任国君,年号为平康。
继位后。
前朝所有奸祟之流被萧泽禹尽数整治。
新姜国不再以文为重,也并非以武为重,两者相协调,以文治国,以武平乱。tຊ
等一切尘埃落定。
萧泽禹颁布的第一条诏令便是——以皇后之礼厚葬楚念安。
此诏令出来时,有朝臣提出异议。
“陛下,楚念安乃前朝公主,如今您要以皇后之礼厚葬怕是不妥。”
“何处不妥?”萧泽禹冷眸如箭,冷厉望过来,“若是没有念安以命换来的粮草,朕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!”
话音落地。
朝堂再无声,直到一人站出来高声附和:“陛下英明!”
“楚念安虽是前朝公主,可那日她被赐死时在殿中所言无不令人醍醐灌顶!她担得起如今这皇后大礼!”
此话一出,在场众臣沉寂许久,终究没了声音。
这事便就这么定下了。
葬礼当天。
萧泽禹归来后,首次回了公主府。
踏入府内,满是空寂。
听那名侍女说,楚念安出发去开粮仓之前,就已经将全府遣散。
她是做好了死的准备的,不愿牵连公主府众人。
萧泽禹的心猝然一痛。
他在院子里站了许久,仿佛一转眼就能看见楚念安在膳厅等着他用膳。
忍着那酸楚。
萧泽禹踏入了两人的房间。
屋内没有人打扫已经布满了灰尘,在桌上赫然用砚台压着一封什么。
萧泽禹心中咯噔一下,缓步走过去。
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——和离书。
萧泽禹颤抖着手将其拿起来。上面洋洋洒洒是楚念安的笔迹:今我与驸马萧泽禹二心不同,难归一意,故以此书和离。愿夫君相离之后,如愿求得心仪之人为妻,此生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...
萧泽禹颤抖着手将其拿起来。
上面洋洋洒洒是楚念安的笔迹:
今我与驸马萧泽禹二心不同,难归一意,故以此书和离。
愿夫君相离之后,如愿求得心仪之人为妻,此生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
念安亲笔。
和离书已盖了公主印,只要萧泽禹在落款处签下名,此和离书便能成立。
心口好似被石块重重压着,连喘口气都觉得闷痛难忍。
萧泽禹猩红着眼眸,望着那上面一字一句。
和离书不知何时从他手里飘落在地。
他瘫坐在椅上,笑意苦涩。
“可我心仪之人向来只有你一人罢了。”
若是早知她是真心,他怎会在临别之际对她说和离的话……
原来他们之间,兜兜转转终究没能寻到正确的时机。
三日后。
楚念安以皇后之礼被厚葬,举国哀悼。
萧泽禹更是为其身着丧衣,亲手替她盖棺,送她入墓为安。
之后一段日子。
听说新皇除了处理国事,其余时间都在灵堂,与皇后的牌位孤坐一夜。6
所有人都以为新皇思念皇后成疾,病了。
曾有人劝萧泽禹另纳新妃皆被拒了。
这日,傍晚。
萧泽禹独坐于桌前,墙上挂着的是楚念安的画像。
他伸手一点点抚过画像上楚念安的模样,忽地笑了下:“公主,你可能不知道,其实我娶你,并非是受旨。”
娶楚念安那次,也是他大胜而归。
当时所有人都已经在劝他反,他自己同样摇摆不定。
后来入宫受封,皇帝说要将公主赐给他。
这目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要夺他兵权,萧泽禹自然也看得清楚,手下众将对他忠心耿耿,早不在乎那一张兵权,只要他出口,就算没有兵符,只要他一句话便能调动众军。
当时的萧泽禹不屑想拒绝,可在皇帝拿出楚念安的画像那一刻,他心口倏地漏跳半拍,鬼使神差便应下了这门亲事。
那时的皇帝还未昏庸至后来的境地,萧泽禹以为只要自己尽职尽责,或许还能将这国家拯救回来。
直到如今,楚念安以命告知他,他错了。
“念安,若我早些醒悟,你是不是就还能活着……”
萧泽禹对着画像扯出一抹苦笑。
门外忽地传来内侍的禀告。
“陛下!宫外有一孕妇,声称是陛下旧识要进宫见您!”
萧泽禹恍然片刻,才记起大抵是徐纤念。
他的眉头不觉蹙起来。
与此同时。
宫门外的徐纤念坐在马车上,神色满是得意。
身旁的丫鬟跟着趾高气昂:“你们睁大自己的狗眼好好认认,我们姑娘日后可是宫里的娘娘,还不快放行,这么大的日头让我们娘娘晒伤了,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,你们可担得起责任吗!”
守宫门的侍卫面面相觑,脸色一时难看。
“姑娘见谅,宫门非陛下允许,不能擅开。”
听见这话,丫鬟眉眼尽是怒气:“都跟你说了,我们姑娘是将来的娘娘!保不准还能是皇后!你们这群不长眼的,日后莫要后悔!”
话音才落。
宫内踏步过来的内侍正好听见这话,语气尖锐厉呵:“哪儿来的婢女,好大的胆子!如今仍在先皇后的丧期,竟敢说如此荒唐之论!”
徐纤念向来会察言观色,一眼便认出来者大约是萧泽禹派来的。
她忙不迭拉了婢女一下,赔笑道:“我家婢女不会说话,一时妄言,还请公公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内侍轻轻挥了下拂尘:“徐姑娘确实是陛下旧识。”
听萧泽禹未否认自己的存在,徐纤念心下一喜。
“那劳烦公公带我去见陛下了。”
谁料,面前的内侍动也不动,冷眼睨她。
“可陛下未曾说要见你。”
“徐姑娘,陛下说了,您家于他有恩,他定然不会忘恩负义,只是徐姑娘如今身怀六甲,入宫终究不妥,难免叫人误会。”徐纤念神色一僵:“那是何意?”“陛下将徐家旧宅赐回徐姑娘,徐家其他被分配流放的家属也会寻回,还请徐姑娘日后好好在徐家养胎,安心等待亲属归来。”...
徐纤念自认萧泽禹定会见她。
一下听见这话,她脑子一懵脱口而出:“怎么可能?他怎么会不肯见我?”
那内侍接着回答。
“徐姑娘,陛下说了,您家于他有恩,他定然不会忘恩负义,只是徐姑娘如今身怀六甲,入宫终究不妥,难免叫人误会。”
徐纤念神色一僵:“那是何意?”
“陛下将徐家旧宅赐回徐姑娘,徐家其他被分配流放的家属也会寻回,还请徐姑娘日后好好在徐家养胎,安心等待亲属归来。”
内侍淡淡告知萧泽禹的决定。
语毕,他示意侍卫关宫门。
厚重的宫门就这么在徐纤念的面前砰地关上,她身形一颤,眼底满是不甘。
离开之前,徐纤念回头看了一眼宫门。
总有一日她定会光明正大踏入这宫里,当萧泽禹的妃子!
御书房内。
内侍回来禀告:“陛下,已将徐姑娘送走。”
“好。”
萧泽禹没再多说什么。
自从那次自己出狱,徐纤念故意以病引他过去后,他便对她留了心眼。
那次。6
自己从狱中出来,本来是想回府见楚念安,可徐纤念却派人来说她病了。
孕中感染风寒实乃严重,于是他不得不过去。
可直到清晨,他无意中听见大夫和小厮的对话才知,徐纤念根本就没病!
只是当时他急着出征,徐纤念的这点小心机他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。
若非今日她又故意挑这个时机过来,他都要忘了。
听着内侍说徐纤念婢女在宫门前的大放厥词,萧泽禹的眉头紧紧皱起。
“陛下,那徐姑娘恐怕日后还要过来。”内侍低声道。
萧泽禹眸色深凝,长长叹了口气:“届时再说吧。”
眼下国事繁杂,剩余时间他思念楚念安已不足,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精力来管这些闲事。
只要徐纤念能安分些,看在过往恩情份上,他能许徐家一世安宁。
他望着墙上楚念安的画像,忽笑了下:“念安,你是不是又要同我生气了?”
画像上的人只是笑着,自然给不了他任何回应。
曾经因为徐纤念是恩公之女他处处照料的事,他和楚念安常常争吵。
过往他总认为楚念安不过是故意挑刺,也认为楚念安根本就不爱他,自然不可能吃醋,所以他从不解释过多。
如今他才懂,自己的反应有多伤她的心。
“是不是因为我太让你难过了,所以你才一次都……”萧泽禹眼圈红了,无奈扯了扯嘴角,“所以你才一次都不肯来我梦中,让我见不到你。”
他的指尖一点点轻轻抚过画像。
竟就这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。
而这晚。
萧泽禹第一次梦见了楚念安。
梦里,他过了与如今截然不同的一世。
梦里的自己与楚念安度过了互相厌恶的三年,直到后来匈奴入侵,他被派去平定。
出征那日,梦里的楚念安来送别之时满脸都是不情愿,她在马车上高高在上,美艳眉间尽是别扭,她说:“萧泽禹,你最好是能活着归来,不然我可不会为你守寡,你要是战死了,我马上就让父皇将许时钦赐给我做新驸马!”
分明是想让他好好活着的话,到了她嘴里说出来却那般不中听。
然而梦里,他却仍然觉得窃喜,他驾马至她身前,扬眉讽笑:“那公主可要失望了,臣一定会大胜归来,公主要嫁金科状元,等下辈子吧!”
两人就连道别也无一句好话。
可梦里的自己从未料到,那一面竟真的是他与楚念安的诀别。
梦里他遇到了今生同样的困境,直到最后,十万大军拼死一搏,体力不支战败,他被匈奴万箭穿心,战死沙场。
临死前最后一刻,他望着漫天黄沙,心想,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真的要嫁给许时钦了。
萧泽禹以为这场梦该就此醒来了。
但是并没有。
他还看见了梦里的自己死后,匈奴大举入京,看见了城内生灵涂炭,看见匈奴闯入皇宫,夺下帝位。
他还看见—tຊ—楚念安为他穿了一身丧服,以一抹白绫终结了生命!
他的眼底也忽地在这一刻升起异样的光芒来——若是念安能重生回来一次,那是不是也还能回来第二次?!升起这个念头后。萧泽禹隔日便暗地令人去寻做法之人,半月后,宫里来了位无虚道长。...
“不!!”
萧泽禹大汗淋漓醒来。
醒来之时,还在御书房,面前仍是楚念安的画像。
记忆一点点重新回笼,萧泽禹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来。
梦中的一切就如真实发生过那般清晰深刻。
而他也忽地记起来,楚念安在某日突然性情大变。
也记起来,楚念安说要他重回军营。
这一切就好像……
楚念安是真的经历过他刚刚梦里的一生,才会做出那番举动来。
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自脑海中升起。
萧泽禹本身是不信神佛,更是不信任何转世之说的。
可如今,他竟有些不确定了。
他的眼底也忽地在这一刻升起异样的光芒来——若是念安能重生回来一次,那是不是也还能回来第二次?!
升起这个念头后。
萧泽禹隔日便暗地令人去寻做法之人,半月后,宫里来了位无虚道长。
从那以后。
萧泽禹不再日日守着楚念安的画像,上朝处理国事也积极很多。
朝中众臣大为欣慰,以为陛下终于走出了悲伤。
直到某日。
萧泽禹突然发布新令。7
“派人去寻一名肩膀处有红色安字胎记的女子!”
朝堂大惊,这才意识到不对劲。
世人皆知,已逝皇后楚念安便是肩膀处有此胎记才被前朝皇帝命名为‘安’。
如今萧泽禹寻这人,意图实在太明显不过。
此令一出,有人暗暗揣测,新皇如今怕是中了邪。
也有别有用心之人,想以此为契机,特意送来“有印记”的女子,想借此笼络萧泽禹的心入后宫。
然而每一位都被萧泽禹毫不客气赶了出来。
“若是再有人冒充皇后进宫,朕查出背后之人,绝不姑息!”
久而久之,就无人敢生出其他心思了。
就这么寻了两年多,毫无踪影。
可萧泽禹依旧这么寻着,众臣摸不着头绪,然除此之外,萧泽禹国事处理得当,姜国日渐恢复过往的繁荣之相,而有萧泽禹坐镇,匈奴也未敢再犯。
不影响国事,众臣自然并不多言。
只当寻楚念安这事,是国君那一点点执念作祟罢了。
可谁都没有想到,这事竟然真的会有结果。
平康三年初。
新姜国安定平稳,百姓安居乐业,国泰民安。
萧泽禹宣布休朝三月,他将微服私访查民情。
直到他出宫之后,才隐隐有传闻说,其实萧泽禹出宫,说是微服私访,实则是查到了那肩膀有胎记的女子所在,正要过去确认。
尚书府中,得知这事的几名朝臣大为诧异。
“这世上哪儿有死而复生这等荒唐事?”
“听说那女子已二十有三,皇后去世才三年,这即便真有转世,也不可能啊!”
“唉,就让陛下亲自去一趟,死心了总归就好了。”
……
江南扬州城,城郊小院。
“漫儿,去喊你姐姐回来吃晚饭了!”
老人满头白发精神抖擞,拄着拐杖在门口大呼。
不过片刻,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便从远处高声回应:“好嘞!”
那抹浅绿色的人影很快蹦蹦跳跳上了山。
“姐姐!姐姐回家吃饭啦!”
山上正在采菌子的女子身着浅蓝色衣裙,听见声音,忙背起背篓起身。
“来了!”
蓝衣女子和漫儿一同往家中赶去,满眼尽是笑意。
然而到了家门口。
看见那一行人,她的笑容霎时僵住。
萧泽禹见了她,踏步上前。
一把将她拥入怀里。
“念安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楚念安见萧泽禹连真名也未给,自然明白他并不是真的确认她的身份。那就好办了。她将漫儿拉至身后,莞尔启唇:“我叫霖儿。”漫儿眼底浮现出一抹疑惑,但转瞬即逝。...
下一刻。
她抬手猛地推开他,目露复杂之色。
身旁的漫儿和奶奶上前来一把将她护住,漫儿厉声呵斥:“哪儿来的登徒子!敢占我姐姐的便宜!”
萧泽禹并不生气,只盯着面前的女子,“是你,对吗?”
对上他那双期待紧张的眸子,楚念安心下骤然一紧。
她从没想过,如今自己已经换了身份,换了面容,萧泽禹还能寻到她。
她更是第一次,看见这般模样的萧泽禹。
让她险些有错觉,以为他是爱她的。
可楚念安知道,不是的。
萧泽禹根本就不爱她,也不可能爱她。
如今他贵为天子,恐怕是怕她这位前朝公主再有异心。
楚念安不愿连累奶奶和漫儿,她扯了抹笑:“这位公子大概是认错人了吧。”
她的话让萧泽禹神色一怔。
他开始不确定了,他分明找了她这么久,无虚道长也明确指向这名女子就是楚念安,可她说他认错人了。
她的脸是陌生的,声音也是陌生的。
萧泽禹深深凝视她许久,随即后退了一步:“抱歉,我是刚搬来扬州城的,姑娘跟亡妻长得实在太相似,刚刚一时失态了。”
相似?
楚念安心底一阵无语,自己如今跟过往可没有丝毫相似。
但她也懒得揭穿萧泽禹,淡然颔首:“原来是误会一场,解开就好了,公子好走不送。”5
这是赶客之意了。
萧泽禹眉梢轻挑,这姑娘对他的敌意似乎有些大了。
但今日自己刚到扬州就迫不及待赶了过来确实是有些莽撞,思虑再三,他最后看了一眼楚念安,“在下姓萧,单名禹字,住扬州城西的萧府,为表歉意,日后姑娘若有事可尽管来寻我,请问姑娘芳名是?”
“你这登徒子还敢问我姐姐名字!大可不必!”漫儿在旁抢先护着楚念安冷声道。
楚念安见萧泽禹连真名也未给,自然明白他并不是真的确认她的身份。
那就好办了。
她将漫儿拉至身后,莞尔启唇:“我叫霖儿。”
漫儿眼底浮现出一抹疑惑,但转瞬即逝。
萧泽禹未在意,淡淡点头:“霖儿姑娘,下次见。”
待一行人彻底离去。
漫儿这才好奇地拉住楚念安的衣袖,悄声问:“姐姐,你刚刚怎么说你叫霖儿?”
还不等楚念安出声,旁边的奶奶已经了然轻哼,替她解释。
“对方看起来来者不善,自然不能给真名了,漫儿,你这个丫头真是天真。”
祖孙三人结伴往屋内走去。
漫儿却依旧不解,她思虑再三还是又问了一句:“不过姐姐,可他都知道你的名字叫念安了,你告诉他假名,真的能骗过去吗?”
楚念安淡然洗手,到饭桌前,替奶奶盛好饭。
她笑了笑:“信与不信在他。”
奶奶却目露担忧:“念安,那人若是你的旧仇家,我们倒不如再换个地方安顿?”
楚念安的视线落在奶奶不方便的腿上。
她轻轻摇头:“不了,我们好不容易才寻到这处安身,不能再换了。”
其实她与奶奶漫儿并非真正的亲人,不过是半路搭伙。
她的这具身体,是奶奶和漫儿在难民尸体堆里救回来的。
原本的这人姓甚名谁楚念安无从知晓,只知自己醒来,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。
想来也是上天垂怜,竟然让她复生两次。
这次,她见到了新姜国的海晏河清,那便证明自己的死是有意义的。
她知晓了萧泽禹以皇后之礼厚葬了她。
够了,已经足够了。
萧泽禹做到如此地步,已经足够对得起她了。
因此如今的楚念安从未想过要去与萧泽禹相认,只想以如今的身份和奶奶漫儿一起度过平凡人的一生。
隔天。
楚念安下山去卖菌子,才上集市挑了个位置。
面前便站了一抹人影,正是萧泽禹。
他一袭墨色长衫,右手执扇,俨然是一副文人装扮。
萧泽禹缓缓勾起唇角朝她笑。
“霖儿姑娘,好巧。”
楚念安狐疑看他一眼,很快踏步离开。直到她离开集市回山,萧泽禹也并未追上来。殊不知,身后的萧泽禹静静望着她离开的方向,嘴角却一点点勾了起来。这日过后。...
楚念安一时噎住。
如果不是眼看着萧泽禹直接奔她而来,那还真是能称得上一句巧了。
但如今她毕竟不是楚念安,所以她同样扬起得体的微笑回:“好巧,萧公子。”
萧泽禹看了她一会儿,随即将目光落在她面前的菌子上。
“霖儿姑娘的菌子,我都买了。”
他出手阔绰大方。
楚念安心底虽有疑惑,但面上并未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。
她将摊位上的菌子都装好递过去:“多谢萧公子照顾民女生意了。”
一背篓的菌子,萧泽禹给了手下拿走。
楚念安正要收拾东西离开,萧泽禹却又温声道:“萧某初来乍到,听闻这菌子食用不得当会中毒,不知道可否向霖儿姑娘讨教几项食菌法子?”
楚念安脚步一停。
她很想朝面前这人翻白眼,但她竭力忍耐住了。
“我采的菌子都是无毒的。”
“你说无毒便是无毒了?”萧泽禹紧紧盯着她。
楚念安深吸一口气:“那公子想要如何?”
好似就等着她说这句话。
萧泽禹手一伸,朝前摊开:“萧某想请霖儿姑娘一同前往萧府。”
楚念安没动。
她实在是不明白,不过三年未见,萧泽禹何时变得如此无赖了。
“不妥当,”楚念安并未有任何畏怯之心,淡淡看他,“我身为女子随意出入男人府中,难免叫人说了闲话去,萧公子若是不放心我的菌子,大可还回来,我退你钱便是了。”
听闻这话,萧泽禹没有说话,只定定望着她。
过了tຊ好一会儿。
萧泽禹让开了路,“抱歉,是我唐突了,霖儿姑娘请便。”
他就这么让她走了?
楚念安狐疑看他一眼,很快踏步离开。
直到她离开集市回山,萧泽禹也并未追上来。
殊不知,身后的萧泽禹静静望着她离开的方向,嘴角却一点点勾了起来。
这日过后。
楚念安每逢下山去了集市,萧泽禹都会过来将她的东西都买了。
就连隔壁烧饼铺子的掌柜都看出来他目的不纯了。
楚念安收摊去买烧饼时,掌柜笑道:“这萧公子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,你也实在是狠心,日日都不肯跟他多说一句话。”
“掌柜的莫要乱说,我卖菌子,他买菌子,不过是场交易,何时就跟一往情深扯上关系了?”
楚念安无奈解释。
掌柜的笑着往她身后看去,“可那萧公子看你的眼神实在是不算清白,霖儿姑娘,你若是无意,还是趁早回绝了人家。”
听这意思,倒像是成了她的不对了。
楚念安心生不悦,放下铜钱收好烧饼便踏出铺子。
而不远处的摊位边,萧泽禹依旧注视着她,并未离去。
楚念安犹疑片刻,大步走到萧泽禹面前。
“萧公子,你这到底是何意?”
听见这话。
萧泽禹眉梢轻挑:“霖儿姑娘又是何意?萧某听不懂。”
“萧公子日日这般照料我的生意,我万分感激,但这举动难免让人误会,还请萧公子适可而止,”楚念安将话说开了去,顿了下又道,“我将来是要嫁人的,还请萧公子莫要毁我名声。”
“嫁人?”
萧泽禹脸色稍沉,随即问,“不知霖儿姑娘喜欢哪种类型的男子?”
话音才落。
不等楚念安回答。
不远处骤然传来一声清冷的男声——
“陛……萧公子!可算寻到您了!”
循声看去,竟是不知何时来到扬州的许时钦!
他跑得气喘吁吁,那张俊朗的脸上白里透红。
不知为何。
萧泽禹心中霎时顿感危机,下意识看向楚念安。
注意到楚念安直勾勾望着前方的许时钦。
萧泽禹的脸色更是一瞬铁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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