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来看你了。”

姜昊文轻声说道着，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
他弯腰将一束白色马蹄莲放在墓碑前，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石碑。

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，但他浑然不觉。

六十岁的姜昊文已经习惯了这种湿冷的感觉，就像他习惯了没有文曦的日子一样。

三十多年来，每个忌***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，戴着同样的花，说着差不多的话。

“本来念念说要一起来的，我没让。”

他自顾自地说着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，仔细擦拭着照片上的水珠。

“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要忙，而且...这是我们俩的时间，对吧？”

墓碑上的水珠被擦去，陆文曦的笑容更加清晰了。

姜昊文凝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孔，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的那个病房。

白色的墙壁，消毒水的气味，还有文曦虚弱却依然明亮的眼睛。

姜昊文眨了眨眼，雨水和回忆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铁盒，打开后里面是几块手工饼干。

“记得吗？

在那个小屋里我经常给你做的黄油饼干。”

他笑了笑，将一块饼干掰碎撒在墓前。

“我今天特意做了些，手艺可能不如从前了。”

雨势渐小，姜昊文收起伞，让细雨轻柔地落在他的白发上。

他慢慢蹲下身，手指描摹着墓碑上刻着的字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