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白思妤和封诺璟的这些，舒茉不想听，也不想知道。

“两年。”

白思妤倒是也答得干脆。

她环抱着双手，嘴角带着挑衅的笑意，神色间没有丝毫的愧疚。

就好像，是在同她炫耀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。

舒茉心口猛地一沉，整个人都僵住了，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
竟然是两年……

尽管来之前，她早已经在心里做足了准备。

可在听到白思妤的答案时，她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。

舒茉想过是一个月，亦或者是半年，却唯独没有想过是两年。

所以这两年间，封诺璟一直都在欺骗她。

或许在每一个晚归的夜晚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，他都在同白思妤暧昧缱绻。

亲吻，拥抱，情到深处的互相袒露心意，就像是曾经的他们一样。

想到这，舒茉忽的笑了。

她忽然觉得有些讽刺。

她竞是第一次觉得，她爱了十年的人是这么不堪恶心。

“舒茉，我要是你，就该识趣主动退出，也好给自己留分体面”

白思妤高昂着头，毫不避讳道。

“体面？”

舒茉忍不住冷笑出声。

“知三当三，你和我谈体面？白思妤！你真恶心！”

“那又怎样？”

白思妤无所谓地摊开手，没有半分恼怒羞愤。

“我爱封诺璟，我白思妤想要的，就一定要得到！你——”

“啪——”

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

舒茉再是忍无可忍，停在身旁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。

她紧咬着唇，强忍着眸中的泪水。

她不想在白思妤面前落泪，这是她心底仅存的最后一丝倔强。

“疯子！舒茉！你就是输了！”

身后白思妤的谩骂声刺耳。

舒茉没有理会，大步离开。

踏出门的那一刻，滚烫的泪水再是忍不住决堤。

一阵冷风吹来，她只觉得浑身好冷，好冷……

……

昏暗的房间。

舒茉缱绻在角落，双眼已经红肿。

她仿佛置身于黑暗中，那道独属于她世界里的光，到底还是熄灭了。

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
她只知道她的心就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般，很疼很疼。

“吱——”

房门被倏地推开，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进来。

舒茉下意识地遮挡，迷糊间看见了那道修长的身影。

“吃饭。”

屋内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。

看见女人红肿的双眼，惨白的脸色，封诺璟眉头微蹙。

“又是这副鬼样子，看着就烦。”

舒茉唇瓣微颤，将男人眼底间的那抹嫌恶尽收眼底。

“你昨晚去哪了？为什么不回消息？”

封诺璟眸色冷沉，神色间染上了几分不耐。

“应酬，我说了，我很忙，没事不要找我，你听不懂？”

“真的是应酬吗？”

舒茉极力抑制着心底的情绪，声音却是控制不住地发颤。

“什么应酬连一个电话都不能回？究竟是去应酬了，还是心里有鬼！”

“舒茉，你又发什么疯？”

封诺璟面色黑沉，最后一点耐心也随之告竭。

“你爱信不信，懒得和你废话！”

说完，男人转身准备离开。

倏地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脚步一顿。

“你的情况我已经问过医生了，医生说虽然几率渺茫，但之后调养好身体，你还是有机会再孕育孩子的。”

舒茉身子一颤，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。
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的意思你明白。”

封诺璟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，恍似那黑夜中的恶魔低吟。

“孩子，流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