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。”
秦泽挥动方天画戟,白袍无风而自行鼓动。方天画戟在他手中竟发出了淡淡红光,恍若一抹鲜血涂上了戟刃。
他狠狠一戟横斩而过,将那头狰狞的山狼直接分为两半。
狰狞的山狼发出凄惨哀嚎,嘭地一声化为了漫天光点,重新汇入了山河锦绣扇中。
青衣男子见状却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,他只是横眉冷笑道:“还算有些手段。”
“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宅心仁厚啊,即便出手惩戒这个看门人也不忍下重手。”
“文公子,奴家还想进去选些胭脂呢。”
青衣男子拍了拍身旁绣裙女子的手背,柔声道:“马上。”
说完他再次挥动手中折扇,一头斑斓吊睛猛虎刹时从扇面中扑杀了出来。
不过在他刚有动作的时候,秦泽这次却先动了。
猛虎刚一露头,秦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只是眨眼间他便一脚就踏在了其头上,而后横过手中的方天画戟抡起一个半圆,直接就拍在了那青衣公子哥的***上。
“啪。”
只听得一声脆响,那归元宗的公子哥便已经被拍飞了出去。这一击力道极大,秦泽直接将他拍进了胭脂铺中。
谁都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况,包括那个青衣公子自己都没想到,秦泽的速度居然这么快,快到他还不能做出反应便被打飞。
那公子哥趴在胭脂铺的大厅里,面色涨红扭曲。***痛是一方面,但他更觉疼痛的是自己的脸面。
他万万没想到秦泽敢主动出手,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。
绣裙女子和黑袍小厮一时都惊呆了,他们看着秦泽,好像在看一个二愣子一般。
居然还真有人敢打归元宗的人,而且还是归元宗的嫡系。
在这方圆千里,归元宗可是能排进前十名的大派,除了像抚西天宫这种可以开办仙集的顶尖势力以外,谁敢轻易招惹?
“啊~~~我要你死!”
秦泽一拳轰碎被他踩在脚下的猛虎,然后将黑袍小厮踹到了街上。
他倒提着方天画戟,面色亦是冰冷如霜。他迈步走进胭脂铺大殿,朗声道:“就凭你也敢辱我?”
“叮,惩戒归元宗***傲慢之罪,恭喜宿主获得功德点40点,现有功德数771点。”
多日未曾听到的提示再次响起,这让秦泽紧绷的心弦舒缓了一些。
归元宗的青衣男子挣扎起身,他想揉一下被拍痛的软肉,但胭脂铺中女子众多,他实在是放不下脸面。
他站起身后手中折扇直指秦泽,整个人因为愤怒而不断在颤抖。
“你可知道我是谁?你可又知道得罪的是归元宗?马上跪下,我只取你双臂,否则你今日走不出这抚西仙集。”
青衣男子声音很大,他要将所有的耻辱都用归元宗三个字来扫除干净。
“什么?他居然是归元宗的***。”
人群中发出了惊呼,归元宗这名字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是很管用的。
“这人是谁,居然敢惹归元宗?”
“呵,不管他是谁,估计都走不了咯。”
这时,二楼的围栏后露出了一袭红衣,柔媚的嗓音亦传到了楼下:“归元宗?比之妖魂殿屁都不如,也敢拿出来显摆。”
话音落地后那一袭红衣好似仙子临尘,从二楼缓缓飘落。
夏从霜***的足尖轻轻点在地面,缓步走到了秦泽身旁。
她一手搭在秦泽肩膀之上,整个人好似柔若无骨一般轻轻贴了过去。
明亮动人的眼眸娇媚地白了一眼身旁这倒提方天画戟的男人:“小坏蛋,又惹祸了?”
秦泽露出笑容,忙道:“哪敢啊?是这小子不长眼非要来招惹我。”
“一对狗男女,今***们都走不了。”
听到这话语夏从霜斜过了眼,望着那青衣男子绽放了笑容:“是吗?”
她也不等后者回答,只听得衣袍掠过空气而响动起来的哗哗声,然后就是唰的一声响。
夏从霜飘然而去,飘然而回。
秦泽看着眼前的女子,突然感觉有些胆寒。刚才还言笑晏晏的她,居然出手如此狠辣。
场中一时鸦雀无声,接着就是一阵几乎要震塌房顶的喧嚣。
这些前来购买胭脂的修士都不敢相信,居然有人敢在抚西天宫的仙集直接对归元宗的人出手!
“啊~”
惨叫传出,青衣男子拿扇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。而他本人满脸大汗,捂着鲜血汩汩而流的伤口不断后退。
满目的惊恐让他少了刚才的跋扈,他一直看着地上的残肢,似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。
“少爷!”
“文公子!”
绣裙少女和黑袍小厮这时跑了进来,他们站在青衣男子身侧有些不知所措。
而后那黑袍小厮好像想到了什么,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粗制的玉佩。他不敢将带有恨意的目光落在秦泽和夏从霜身上,只是果断将玉佩折成两半。
“赶紧走,他们叫人了。”
夏从霜嘻嘻一笑,把一盒胭脂塞进了秦泽衣襟里,而后拉着他直接就向大门跑去。
“夏姐姐,你这下手也太狠了。我这妖魂殿还没顾得过来,你又让我得罪个归元宗。”
“小坏蛋,你怕什么?这手臂他们轻易就能接续,实在不行拿着那条手臂去医院不也缝上了?姐姐就是看不得他欺负你,所以才惩戒他一下罢了。”
看着夏从霜泫然欲泣的模样,秦泽只感觉一阵头疼。
“完了,又多了一个敌人。”
夏从霜表情一变,笑容灿烂似春日***的花朵:“莫怕莫怕,区区归元宗罢了,他们掌门老大也就是个五阶真我罢了。”
“可我才归真啊。。。”
“哎哟,小坏蛋你是不是故意逗姐姐呢?那仙集中十个人中有八个都才引气境界,三阶归真可是小高手了。”
秦泽被捆着飞在空中,有些艰难地扭过头:“真的假的?”
“姐姐骗你干嘛?这小地方,能有几个高手。就拿那归元宗宗主来说吧,在妖魂殿也就上次那小狐狸的地位。”
夏从霜拖着秦泽飞了一百来里的路程,这才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。
她从秦泽怀里掏出了买好的胭脂,对着河水仔细地涂抹了起来。
秦泽提着方天画戟坐在了他身旁,好奇道:“那胡不归也是真我境?”
夏从霜对河打扮自己,头都没有抬:“哪能啊,他和姐姐一样,都才是四阶问道,不过姐姐要比他高了一点点小境界。”
“那我不懂了,归元宗宗主五阶,到妖魂殿怎么才和胡不归平起平坐?”
夏从霜这时抬起了头,她眼中满是笑意:“因为那小狐狸,背后还有只老狐狸。而归元宗的宗主,背后什么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