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虞晚月等到深夜打开电脑悄无声息地攻破谢原窃听的防盗墙。
将其中的消息传送到自己窃听上,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甚至在离开前给他窃听的防盗墙加固一番,出自她手的防盗墙不可能有人攻破。
虞晚月快速地浏览着窃听的内容,在最隐秘的文件中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事。
对于司宴清自己伤害自己的事,他不肯告诉自己原因,那她便自己去查。
狂躁症。
受到刺激会攻击自己周围的人,等到人彻底消失转而对自己下手。
怪不得那天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脆弱情绪。
所以那天到底什么事刺激到他的?
知道这事的恐怕也只有谢原了,看来还是得找他。
得知原因,她才能进行治疗。
但当下最重要的是他的腿。
次日养精蓄锐准备给司宴清的腿治疗,但偏偏天不遂人愿。
吵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,虞晚月面色冰冷地打开房门,正好跟司宴清同时开门。
“姐姐,他们吵到你了?”
转动佛珠的手慢慢停下,似乎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些打扰姐姐休息的人。
“嗯,在想什么?”
“没什么姐姐,那我先去处理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
得知他的事后,虞晚月不敢放他自己一个人去处理,如果被刺激到再次伤害自己怎么办?
她可不愿意再看到那天浑身是伤的司宴清。
“谢谢姐姐。”
客厅正坐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,他的表情透露他此时的心情。
愤怒。
见到司宴清从楼下下来后,直接起身指着他咒骂。
“你个瞎子竟敢这么对待你亲弟弟,真是狠毒。”
司宴清听着他的咒骂早已经习以为常,可是身旁的虞晚月倒是看不得他这么被欺负。
她的动作甚至连周围训练有素的保镖都没有看清楚。
待她重新回到司宴清身后的时候,只听对面传出一道惨烈的叫声。
司老爷子指着司宴清的手已经被折断,周围的保镖瞬间围上来。
但被围着的两人丝毫不慌,司宴清停下转动的佛珠的手,掏出手帕给她擦手。
“你这个毒妇,简直跟这个瞎子绝配。”
“我也觉得很配。”
虞晚月一句话完全取悦司宴清。
确定将手擦干净后,虞晚月侧身看向疼得龇牙咧嘴的司老爷子。
眼底闪过寒芒。
“在我面前侮辱我的人,你是在找死知道吗?这只是给你的教训,阿宴以前受过的罪,我会帮他讨回来。”
对于司宴清来说,司家是有血缘关系的。
但对她来说,他们只是陌生人,欺负她的人就是不行。
之前给他诊断的时候,发现他的眼睛是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导致的。
司老爷子看着面前这个气势凌然的女孩,脑子里浮现的是三年前的司宴清。
也是这般盛气凌人。
这让他心里产生危机感。
司宴清听着她维护自己的话,心底一暖。
她称自己阿宴。
这是只属于她的称呼。
“我说他说错了吗?他把他亲弟弟杀了,这么狠毒的人说不定哪天把你也杀了。”
他觉得只是眼前这个女孩并不了解司宴清的真面目。
“那是他该死,如果是我,我会让他生不如死。”
讨不到任何好处的司老爷子捧着自己断掉的手招呼保镖离开。
硬碰硬肯定不行。
司宴清不知道还有多少底牌,他还得把连城的死讨回来。
“司宴清,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,我们司家永远不认你。”
虞晚月冷笑。
“我们阿宴不稀罕。”
偌大的客厅重新恢复平静,司宴清心中浮现出不安。
他抬手拉了拉虞晚月的衣服。
“姐姐,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杀你的,你别听他说的。”
虞晚月微微俯身,盯着他那双如被蒙尘般的瞳孔。
“好,我不听他的,我相信你。”
说罢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。
“而且我们阿宴也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,以后我给你撑腰。”
“姐姐,你真好。”
司宴清从抓着她的衣服转为抓着她的手,抓得很紧似乎害怕她跑掉般。
旁边没有离开的谢原听着这糟糕的对话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。
先生这是在小神医面前装习惯了?
那如果他真的被拆穿怎么办?谢原挠了挠头后低头看着脚尖。
不行,他得帮先生把小神医留住。
抱大腿求着她原谅先生。
哦,天哪!
他真是为先生的爱情***碎了心。
“走吧,我给你腿施针。”
虞晚月让谢原将司宴清带回卧室,她则是去准备等下施针需要的用品。
“姐姐走了吗?”
等到虞晚月的身影彻底消失,谢原才回他的话。
司宴清褪去身上那层伪装,藏在伪装下的恶魔骤然而出。
“学校的事处理干净,那些人不用留了,司家给点教训。”
原以为先生要对司家出手,没想到只是给点教训这么简单?
“先生,就只给点教训?”
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?
“你耳朵聋了?刚才没听到姐姐要帮我讨回来?”
所以他怎么能让司家这么快消失呢?
身后的谢原目瞪口呆。
好好好,你清高,你了不起。
你让自己未来媳妇给你报仇。
“推我回去吧。”
早就在卧室等着的虞晚月看到他们迟迟不回来,刚开门就跟他们碰面。
“怎么这么慢?”
“姐姐,谢原手脚不麻利。”
虞晚月狐疑地看向谢原,她觉得谢原做事挺利落的。
“小神医,都怪我,我这腿啊,***病了。”
谢原心里不知道多少脏话想说出来,但是他不敢!
嘤嘤嘤。
“要不要我帮你看看?”
“不用了姐姐,他这***病出生就有。”
司宴清手指不断在轮椅扶手上敲,立马会意的谢原连忙摆手。
这要是让小神医帮忙看了,他没有毛病的两条腿估计彻底消失了。
等到谢原离开,虞晚月挑眉看向司宴清,见迟迟没有动作,他轻声喊她。
“姐姐?”
“他那腿没毛病吧。”
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。
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骗你的。”
“我跟谢原说处理学校的事情还有司家,我说姐姐会帮我报仇的。”
司宴清心情低落跟她解释,抓着她的衣服生怕她不听。
感觉到头顶的触碰,只听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“以后都可以跟我说,我不会觉得你怎么样,我们阿宴本来就很好。”
她的声音犹如雨后春笋在他心底正在生根发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