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秦墨都没有开口,房间安静下来,隔了好一会儿,秦墨才打破屋子里的安静说:
“我不会住......。
”
话刚开头,我就猜出来秦墨他一定不会住在我家,等秦墨自己说完不在这住,我就把他扫地出门。
心里正美滋滋地盘算着,秦墨的电话突然响起来。
我不悦地盯着秦墨,他接通电话,简单的嗯两声,就挂断了。
我眼睛好像是探照灯一般殷切地盯着秦墨,希望秦他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,然后拿着他的行李滚蛋。
可秦墨好像没接收到我的信号,站起来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,边穿边说:
“医院有急事儿,行李先放这。
”
然后秦他就走了。
这是什么事儿啊,为什么不按预定的方向发展啊!
有盯着客厅里秦墨留下的行李箱,一直到眼睛酸的流下眼泪才哭唧唧的收回目光。
因为秦墨要住在这,睡眠一直很好的我严重失眠了。
后半夜两点,我挂着两个熊猫一般的黑眼圈游荡在房间里,最后来到客厅,打开电视调到最小声音希望借此催眠。
蜷缩在沙发上,听着电视机里的声音,昏昏沉沉间意识一点一点的丧失,马上就要睡着了。
咔吱,咔吱,玄关传来开锁的声音。
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崩起身子防备地盯着门口。
见是秦墨后,才放松下来,好不容易酝酿的睡眠被吓的一干二净,偏偏还敢怒不敢言。
秦墨进屋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,楞了一下,随后指着被我推到角落里的行李,
“打扰到你了,我来拿行李。
”
我假笑着说:“没关系,秦医生,我一点都不怕被打扰呢。
”
客厅里没开灯,电视机的光忽明忽暗照亮了半个屋子。
秦墨经过我面前时,借着电视机的光,我发现秦墨面色不太好,整个人好像十分疲倦。
看着秦墨比我还憔悴的样子,心里有一丢丢的担心。
“秦……墨,这么晚了,你要去住酒店吗?
秦墨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拉过箱子往门口走。
我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那个...要不你今晚先住在这,明天你再找别的地方?”
秦墨颀长的身体停在玄关,我故意不去看他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里的节目,生怕秦墨看我。
“不用,我还是住酒店方便一些。
”
我不满地撅了撅嘴,要不是看你太憔悴,我才不乐意你住在我家呢,哼!
我虽然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看,但注意力早就转到门口秦墨那了,他低头换鞋时,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,幸好他反应迅速,及时扶住了墙。
我这下顾不得是不是对他害怕,噔噔噔跑到他面前,想扶他一下又不敢伸手,迟疑的问:
“你,还好吧?”
凑近了我才发现秦墨脸色白的像纸,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,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,随时都能晕倒,我一把扶住秦墨的胳膊,拉着坐在沙发上,
“你先休息一下吧!”
秦墨倚在沙发上,闭着眼,五官在变换的光影下明明暗暗。
我从卫生间拿了一条新毛巾,递到他面前,指着他的脸说:“你擦擦脸。
”
秦墨睁开眼睛,接过毛巾擦了两下递给我,声音喑哑地说:“麻烦你了,谢谢。
”
我吃惊地张大嘴巴,他竟然对我说谢谢,“没....没事儿,你这是怎么了?是累到了吗?”
经过短暂的休息,秦墨的面色比刚才好了一点,“嗯,低血糖。
”
我蹲下身,从茶几盘子里拿起一颗糖递给秦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