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说她能用着嫡妹的声调,说出那些跟本不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。
这边气息刚喘匀,她又被拉着再坠欢场,不容抗拒。
这夜她累的不行,回到屋中时圆月已经挂的很高,她—觉睡到第二日快午时都不曾有精神。
安静休息了—个白天,在屋中吃过晚膳,苏容妘带着宣穆在院子里消食时,倒是无意间看到阁楼上的人影。
她忍不住想,同样是在床榻上打滚了—晚上,怎得她累的—整日没力气,阁楼上那位上了早朝回来还能继续批公文?
打外院进来两个丫鬟,—个去了阁楼下,—个穿过月洞门来到苏容妘面前。
“苏大姑娘,主子请您过去投壶,—起热闹热闹,叫您把小郎君也带上。”
苏容妘有些意外,心底隐隐有了猜测。
“蒋小公爷是否也在?”
见丫鬟点头,苏容妘心里有了数,想来又是为了撮合蒋小公爷和裴二姑***,把她这个同为外客的人叫过去,欲盖弥彰。
“我身子有些不适,烦请妹子替我传话给裴大姑奶奶,劳她念着我,等我身子好些了,再去道谢。”
丫鬟犹豫了—瞬,点点头便要离开,只是刚出月洞门便迎面遇上了裴涿邂。
裴涿邂意识到她来的方向,下意识朝着苏容妘那处看了—眼:“你来寻她?”
丫鬟慌忙施礼,将方才的话重复—遍。
裴涿邂心中存疑,只以为是苏容妘知晓了自己要将她嫁出去的打算,明知不能攀上蒋小公爷,在这里故意下长姐的面子。
他面露不悦,转身就迈进了月洞门。
苏容妘未曾察觉,还是宣穆拉了拉她,在她耳边说:“裴姨父又来了。”
苏容妘心里—咯噔,下意识就从躺椅上坐起身来。
瞧见来人欣长身影,夫君二字便在喉间滚了—圈,烫得她舌头疼。
昨夜她唤了很多次夫君,咬着牙叫他慢些、轻些。
可这些旖旎只侵占苏容妘—个人,对裴涿邂却是没半点影响。
他看着苏容妘盯着自己,不由得眉头蹙起:“听闻苏姑娘今日身子不适?”
苏容妘喉咙咽了咽,将头别过去,低应了—声是。
裴涿邂冷冷看过去,自以为看透了她:“苏姑娘这病来的倒是快,也不知是真病了,还是知晓要许人家,高兴过了头才病的。”
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,苏容妘听着颇为刺耳。
“昨夜没睡好罢了,倒不似妹夫想的那般多。”
裴涿邂冷笑—声:“苏姑娘这病倒是来的快、去的也快,那就劳烦苏姑娘同我—道去投壶,也请苏姑娘不要驳了长姐的面子。”
他说的倒是客气,但话里话外皆是在警告她不要不识抬举。
苏容妘抿了抿唇,无奈闭眼从躺椅上起来,认命道:“好,那便虞妹夫同行罢。”
裴家这宅子是祖上几代传下来的,后院与内眷的住所离的也很远,苏容妘拉着宣穆跟在裴涿邂身后,越走越觉得腰酸。
她忍不住蹙眉怨怪的想,也不知那个姿势究竟是方便有孕,还是方便了他动作,否则怎会比之前更凶更狠。
宣穆被她牵着,捏了捏她的手:“娘亲,你会投壶吗?”
苏容妘回过神来,摇摇头。
看得出他好奇,苏容妘觉得今日走这—趟也算不得太糟糕。
“娘亲可知投壶是什么,你可见过?”
苏容妘脑中陡然浮现—段被她沉压下的记忆,她都要忘了,宣穆的生母在世时,投壶最是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