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凉御,你生什么气!
你在乎我吗!
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其他男人上床吗!
哈哈哈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“你可千万别说心里有我,我如今回来找你,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去处,身上没有钱罢了!”
听着女人的嘶吼,冷凉御压着霓子鸢,原来霓子鸢说话也可以这么恶毒,以前的她只是只又妖又嗲的猫,永远含笑。
她何时像这样讽刺过他?
他闭上眼睛,又是一阵更猛的发泄。
他不应该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,下床穿戴整齐,回到书桌前,他抽出一打银票扔了过去:“滚,另外……”他刚要开口,就看到霓子鸢已经拿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。
“因为跟别的男人有过孩子,我可不想再体会那种将孩子流掉的痛苦经历,还是得小心点,很疼的!”
冷凉御本来就是想让她避孕,却没想到她竟然想得比自己还“周全”,他顿时感到头皮又紧又麻。
什么女人随身携带着这些东西?
霓子鸢甩了甩手里厚厚的银票,脸上扬着像是见钱眼开的笑,她将自己的身段拉到了最低。
冷凉御心中的烦闷情绪更加浓烈,他冷声道:“还不滚?”
“谢谢慕英侯,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?”
冷凉御很想像从前那样骂她是***,可她的母亲已经死了,她也进了诏狱,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。
“记住你过去说的话,两清了。”
霓子鸢欠身,笑得明媒:“我明白!
不过慕英侯要是愿意介绍些大人物给我认识,我一定不胜感激,毕竟我活儿好这事儿您是知道的,以后能不出去打杂便不去,趁着还有姿色,就多捞些钱。”
“滚!”
冷凉御怒不可遏,随后拿去桌上的坍台扔了过去!
那砚台堪堪从霓子鸢的耳边擦过,砸在了墙上。
霓子鸢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她慢悠悠地将银票放好,转身离开,甚至还带上了门。
过去的旧人看到她从里面走出来,她故意拉低了领子,让他们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,满脸都写着——看哪,我刚刚才跟你们侯爷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走出侯府,走出长街,霓子鸢终于卸下所有伪装,坐在台阶上哭了起来!
一个老妇从旁边经过,吓得问道:“姑娘怎么了?”
恍然间,霓子鸢像是看到了自己母亲,她笑着擦去眼泪:“被掌柜骂了,心情不好。”
“傻孩子,人生路上多的是烦心的事情,那怎么哭得过来?
你看天也要黑了,还是赶快回去吧。”
霓子鸢抬头看了一眼老妇,心中顿时动容,对啊,人生路上多的是叫人烦心的事情,何必如此伤心?
她擦干眼睛,朝老人行了个礼,接着便匆匆离开回了住处。
简单却还算温馨的小屋里还有一个快要满两岁的小子了,漂亮的睡颜带着恬淡的笑。
谁又能看出他得了怪病。
而她必须怀上冷凉御的孩子才能救阳阳,所有她刚刚吃的所谓避孕药丸也只是糖丸罢了。
只要怀上孩子,她就要跟冷凉御彻底断了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