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的门开着，顾应怀还没回来。
“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呢”我心里犯嘀咕。
月色如水，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，散发着清冷的光辉。
我掏出窃听给顾应怀打电话，听筒里传来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。”
我心头一紧，睡意全无。打开朋友圈，往下滑动，试着寻找跟顾应怀有关的蛛丝马迹。
两小时之前，高曼妤发了条动态。
“风风雨雨，还得是你”。
配图是她躺在病床上输液，而照片的一角，露出一只熟悉的手，敷在输液的手上。
我不可置信地放大图片，看了好几遍。
那是顾应怀的手！
他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，是我们恋爱三周年纪念日的时候，我买给他的。
我整个人开始止不住地颤抖，像被狂风吹打过的一片残叶，摇摇欲坠。
指尖反复点了好几遍通话界面，才打过电话去。
但依然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，心一点点***下去。
她，回来了？
难道，他们一直有联系……
这时，客厅的门开了，顾应怀小心翼翼地踮着脚，尽量不发出声响。
在他转身的一瞬间，我们四目相对。
他先是愣了一下，像是被抓包到什么似的，眼神闪躲，随即镇定下来，眉头微皱：“还没睡？”
我直奔主题：“你去哪里了？”
“朋友出了车祸，我去帮忙处理一下。”
“是什么样的朋友，能让你不顾上千万的订单，把未婚妻大方地推到一群爷们中？”
他沉默了片刻，说道：“是高曼妤，她下飞机后，在路上发生了车祸。”
“你们一直有联系，是吗？”我直直地盯着他，眼神里充满不甘和探究。
“苇苇，你不要没事找事，我累了，不想跟你探讨陈芝麻烂谷子的事。”他脱掉身上的外套，径直去了浴室。
我走到玄关，闻了闻他的外套，一股熟悉的薰衣草的香水味，直钻入我的鼻子。
高曼妤上学那会，就素爱这款香水。
眼泪瞬间簌簌地落下来，滑过唇角，如同冷冷的冰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