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小驰,我又是一阵鼻酸,将脸陷进湿软的枕头中,声音干哑,糊成一片,不住地哽咽,“……你去看过小驰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看过就好。”
我努力克制住了哭声,“你出去吧。”
裴延礼的声音如清风,照例是那样的轻描淡写,“我没接到电话,进山之后通讯设备失灵……真的。”
真的?
这算是强调,又或是为自己脱罪。
不管是什么,我都不在意了。
“嗯,出去吧。”
裴延礼没走,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:“……唐枝,孩子才几岁,你怎么能让他自己出门,我是孩子的父亲,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?”
解释?
“呵”我轻声发出一声笑,接着活动四肢,坐了起来。
我这个样子一定丑极了,脸上是泪痕,皮肤上是一条条压痕,眼眶深凹着,双目无神,面色惨白,远看如一具骷髅。
反观裴延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