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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下头,“奴婢都说了,只是恰巧听闻……”

面对谢瑾怀探究的目光,柳枝终究是没有底气与他对视。

实在是对方的那双眼睛太过犀利,总是会有一种把人看穿的感觉。

谢瑾怀勾唇玩味一笑,“当真只是巧合?”

“你那么了解世子的喜好,又对世子的病情了如指掌,明显就是有备而来……”

“奴婢真无恶意……”柳枝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急的眼睛通红。

谢瑾钰出声打断谢瑾怀的逼问,为其解围,“行了瑾怀!”

“她是帮了我,又不是再害我,你怎能像是审犯人一般呢?”

随后他又看向孟辰朗道:“这香囊既是孟郎君所赠,我也该回礼才是,孟郎君想要什么?”

孟辰朗站在那,憋红了脸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。

谢瑾怀见状,出言嘲讽:“心虚什么?机会都在你眼前了,怎么还不敢把你的目的说出来?”

孟辰朗许是被谢瑾怀的话给刺激到了,让本就心虚愧疚又纠结的他做出了选择。

他跪地禀明道:“世子,是小人欺瞒了您,还请世子恕罪!”

“那香囊跟小人毫无关系,都是柳枝姑娘一人的功劳,小的断不敢冒领。”

谢瑾钰虽早就看透,却未曾料到孟辰朗会如此坦白。

他又问:“那你当时为何不说?”

柳枝见状,立马跪地帮他辩解:“都是因为奴婢,是因为奴婢之过,才害的孟郎君在府中待不下去!”

“所以奴婢才想了这个法子,在世子这里讨个功劳,好留在府中。”

这话说的很是诚恳,见他们坦白,谢瑾钰也表示能理解,毕竟那日孟辰朗的确是把赵如媚得罪的不轻。

可谢瑾怀听了却是极其的不爽。

他抿了一口茶,讽刺道:“为了帮你这情郎留在府中,你倒是费尽心机啊!”

谢瑾钰倒是对这孟辰朗的实诚很是欣赏,“既然如此,那孟郎君便留在鹿鸣居吧!我身边正缺个懂医理的人,也免得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。”

府医见状,立马表示道:“我这徒弟会些针灸推拿的本事,若让他经常给世子按摩穴位,倒也有助于世子康健。”

就这样,孟辰朗算是留下来了。

谢瑾怀见阻止不了,便只能让兴荣再去派人调查孟辰朗的底细,和他家中的情况,要确保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不起任何花浪。

至于柳枝,她扑朔的像谜题一般,倒是让他愈发好奇了。

眼瞧着上工的时间耽搁了不少,柳枝急急忙忙的就往后厨走去,却不曾想撞到了一堵肉墙。

她撞得有些晕乎,刚想揉一揉脑门,就被人带入怀中。

惊慌的抬头,却见是谢瑾怀抱着她。

“九爷,您这是做什么……”

她奋力的挣扎,谢瑾怀却越抱越紧。

“当然是抱你咯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勾的让人心痒。

随即,他又低头询问:“我的呢?”

“什么?”柳枝有些懵。

谢瑾怀见她这般不知趣,有些微恼,用手指戳了戳她脑门,“旁人帮了你,你又是送香囊,又是替人揽功。”

“怎么唯独到了爷这里,你就装什么都不知道?”

柳枝眼底都是诧异,谢瑾怀的意思是,他有帮过忙?

可明明就是他在处处挑刺捣乱啊?

柳枝怕被谢瑾怀缠上,连忙挣扎:“九爷,您在说什么,奴婢听不懂!”

余光之下,柳枝瞟见了不远处有人过来。

她连忙大惊失色,“九爷,快放开奴婢,有人过来了……”

谢瑾怀却毫不在意,还是搂着柳枝不肯放,“怕什么,爷想就抱你,谁能拦得住?”

柳枝见那些人走近,看清面容后更是慌的不行,“是侯爷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若是本侯,能否拦得住啊?”

此时,谢瑾怀身后传来了一道极其严厉的声音。

终于,谢瑾怀放开了柳枝。

他转过身去,果真瞧见了他的父亲武德侯,以及站在身侧的赵如媚。

“见过父亲!”他随意行礼,并不恭敬。

武德侯眉头一皱,冷冷道:“瞧你像个什么样子,光天化日之下,就和丫鬟搂搂抱抱,成何体统!”

谢瑾怀见他父亲面色不善,显然不是路过,而是来找他麻烦的。

于是他使了个眼色让柳枝离开。

柳枝垂着头慌忙开溜,却被赵如媚出声叫住。

她指着柳枝道:“侯爷您瞧,这不是听鹂院的柳枝嘛!”

“柳枝?就是那个琵琶一绝的乐伶?”武德侯有些印象。

“对,她就是扬州知府送来的瘦马。”

武德侯仔细打量了柳枝一番,却发现她穿着一身末等丫鬟穿的衣衫,便询问其缘由。

柳枝只能如实回道:“奴婢手废了,弹不了琵琶,这才去了后厨当差。”

武德侯听闻只觉得可惜,倒也没想着为难柳枝。

可赵如媚却三言两语的想把火引到柳枝身上。

“这柳枝姑娘还真是绝色,都做了烧火丫头,还能勾得瑾怀失了分寸……”

谢瑾怀冷冷看了赵如媚一眼,随即一副纨绔的样子轻笑道:“赵姨娘可是没长眼?分明是我在缠着她,想霸占她,此等美色,谁不贪恋啊?”

这如此猖狂的话,气的武德侯当场发飙:“你个混账!瞧瞧这是你该说出的话吗?你的教养呢?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
任凭武德侯怎么气急恼怒,谢瑾怀都是一脸无所谓。

像是听烦了唠叨,他对柳枝吼道:“爷在这挨训,你个贱婢在这里听什么热闹?还不赶紧滚!”

柳枝明白,这是谢瑾怀在想办法帮她脱身!

见武德侯也没反对,她连忙躬身离开,头也不敢回的朝着后厨跑去。

见柳枝走了,谢瑾怀才冷声问道:“不知道父亲找我有何贵干?”

武德侯见他这副样子气极,“你心里该清楚,你五哥是怎么掉进池塘的,还要我明说吗?”

谢瑾怀还是一脸淡然,毫不心虚的反问:“哦?他谢昭掉进水里,关我什么事儿?若真淹死那还好,府里少个烦人的,岂不快哉?”

武德侯伸手就给了谢瑾怀一巴掌:“逆子,那是你亲哥!”

谢瑾怀轻轻抹掉嘴角的血迹,笑道:“世子才是我兄长,他谢昭算什么东西?”

武德侯再次扬手,却被一旁的赵如媚假意拦住,“哎呀侯爷!咱们不是说好了,只先过来问问瑾怀,您怎么就动起手了呢!”

“这逆子,不打我不解气啊!”

赵如媚又看向谢瑾怀,装模作样道:“瑾怀你别记恨你父亲,他也是担心你五哥,这才急上头了。”

武德侯强压着怒火,“你五哥都醒了,他说是你推的他!你若还有半点良心,就去给你五哥认错!”

谢瑾怀眸光阴冷,幽幽道:“谢昭说什么父亲都信?”

“父亲如今任职刑部,也该知道断案是要讲究证据的,您说是我推的他,可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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