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妤白啊,你这孩子什么都好,人聪明也耐得住性子,老师不担心你做任何事情会一败涂地,可唯独在霍酌言那个野小子身上,你……太纵着他了。日后,怕是要吃亏。”姜妤白当时是怎么说的?好像是,“教授,如果霍酌言都会背弃姜妤白,那大概率,我也是遇不到第二个相爱的人了。”...
“出去!”
霍酌言听到姜妤白的声音,从椅子上站起身,在上楼之前,压低了嗓音对着李月亭说道。
李月亭看着他大步流星的上楼,在楼梯口拥住姜妤白,弯腰将人抱起:“怎么又不穿鞋就乱跑,你身体弱,自已不知道?”
明明该是呵斥的话语,偏生就被他说出了柔情百转。
姜妤白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一个小时前。”他答。
“我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。”她的声音有些低落,“现在应该都已经凉透了。”
他将她抱到床上,单膝撑着,给她将拖鞋穿上,“吃了,味道很好。”
姜妤白扬着唇角,嗔道:“可是,都凉了啊。”
他直起身,仰起头,大掌伸到她的后颈,印上深深的一吻,灵巧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,“那你……给我暖暖。”
他在床上总是有些粗鲁放纵,动情之时,就会弄疼她。
她有些不舒服,但只要看着他大汗淋漓,满眼是她,喊着她名字的时候,她就由着他了。
姜妤白的恩师,力荐她保送清北的王教授,在她放弃保送跟着霍酌言创业的时候,就跟她深谈过。
他说:“妤白啊,你这孩子什么都好,人聪明也耐得住性子,老师不担心你做任何事情会一败涂地,可唯独在霍酌言那个野小子身上,你……太纵着他了。日后,怕是要吃亏。”
姜妤白当时是怎么说的?
好像是,“教授,如果霍酌言都会背弃姜妤白,那大概率,我也是遇不到第二个相爱的人了。”
年少时总是以为,相爱比死都要理所当然。
事后,姜妤白困倦的睡过去。
霍酌言手指在她的面上轻轻划过,掀开被子,去了浴室。
次日清晨,窗外的树叶将朝阳裁剪,在床上投下斑驳的影像。
姜妤白缓慢的睁开眼睛,床边没有了霍酌言的身影。
楼下,她听到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,她走近,看到腰间系着围裙,袖口挽起露出小臂的男人,正在烹饪早餐。
“先去洗漱,马上就好。”
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,当她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,转过头,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。
餐桌上,霍酌言拿出礼物,戴在她的脖颈上,“昨天回来的太晚,现在拿给你,三周年快乐,我的夏夏。”
礼物,姜妤白多贵的都不缺,也不追求这些,但只要是他送的,她都开心:“我给你准备的是……”
“手表。”霍酌言从身后拿过来,戴上,低调内敛的私人定制款,不光是烧钱更重要的是预约的时间。
姜妤白提前半年联系厂家,从设计到制作空运过来,历时半年的时间。
“很合适。”她说,但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,“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,我们去补拍一组婚纱照吧。”
他说“好”,转手拿起震动的电话,是赵芙荷打来的。
他站起身,走过去倒杯水的同时,接通了电话。
“学长,你说今天要带我一起赴宴,我已经准备好了,你什么时候来接我?”赵芙荷柔柔的声音说道。
霍酌言低头看着腕上的手表:“一个小时。”
姜妤白回头,看着在远处接电话的男人,神情顿了一下。
他接电话的时间并不长,三言两语之后,就重新回到餐桌前陪她吃早餐。
她开口:“……今天是王教授的生日,我想……”
“我让人把礼物送过去,今天有个会要开,你如果想去,我让司机送你。”
在她尚未开口的时候,他便已经把话接了过去,独独没有说要陪她。
“不能陪我去吗?”她问。
姜妤白接过师母递过来的茶,道谢时候,温和的笑着为他解释:“酌言他忙,公司上下那么多事情都要他操心。”教授这些年上了些年纪,更加喜欢吹胡子瞪眼,“你别替他解释,我早就说过,这个野小子就是块反骨,你这个傻姑娘哪天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,多少工作连陪你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的时间都没有了?当年追在你身后,成天到我的课堂上蹭课的时候,他怎么就那么有时间!”...
“王教授上次便说想要见见你。”她说。
当年霍酌言追求姜妤白从二中闹到了四方城大学,轰轰烈烈的人尽皆知。
教授对于他们自然印象深刻,去年还特意的问了单独前去的姜妤白,什么时候有空把他也带来。
王教授对于姜妤白而言是温和仁慈的长辈,当年在学业和生活上帮助过她不少,姜妤白是个懂得感恩的人,每年总是要回去看一看。
“我走不开,你去也是一样,我该走了。”他揉揉她的面颊,哄她两声,理了理袖口,便离开了。
姜妤白想要叫住他,却在开口之前,一阵反胃袭来,让她只能匆匆跑去洗手间。
她把早晨吃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,之后整个人像是都脱力了一般,瘫坐在地上。
姜妤白皱眉的捂着胃部,不知道自已是吃错了什么东西。
……
“那小子,又是让你一个人来。”王教授看着昔日的爱徒,沉声叹了一口气。
教授桃李满天下,但一大早来的,也就只有姜妤白一个人。
旁的呼朋引伴的,都是在下午。
姜妤白接过师母递过来的茶,道谢时候,温和的笑着为他解释:“酌言他忙,公司上下那么多事情都要他操心。”
教授这些年上了些年纪,更加喜欢吹胡子瞪眼,“你别替他解释,我早就说过,这个野小子就是块反骨,你这个傻姑娘哪天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,多少工作连陪你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的时间都没有了?当年追在你身后,成天到我的课堂上蹭课的时候,他怎么就那么有时间!”
说起自已的爱徒放弃直升清北硕土的事情,教授就是一肚子气,连带着对霍酌言的怨怼也一块升起来。
姜妤白想起当年霍酌言放着自已的专业课不上,成天来缠着她,被王教授嫌弃丢粉笔要赶出去的画面,不由得轻笑。
“脸色怎么不太好?”王教授照常发泄完对霍酌言拐走自已爱徒的不满后,又将目光聚拢到了她身上。
姜妤白:“最近胃口不太好。”
“好好吃饭,不要学那些小姑娘成天想着减肥,身体折腾坏了,老了就后悔。”王教授苦口婆心的叮嘱。
“没减肥,真的是胃口不好,您不要操心我了,我听师母说,你又偷喝酒了,医生不是再三说过,让教授你把酒戒掉?”
王教授吹着胡子,不高兴的埋怨师母在孩子面前告状。
师母跟他过了一辈子,他是什么德行再清楚不过,两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,拌个嘴嘴都会搬出半本书的知识点。
姜妤白听着,心中非常羡慕这种老来相伴家长里短的温馨时光。
在教授家中待了一上午,中午教授的孩子就回来给他准备给他过生日了,姜妤白不想要打扰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,放下东西,悄悄的离开。
从热闹中离开,一个人坐在车上的时候,就会显得倍加冷清。
她想到家中霍酌言喜欢吃的酱料没有了,就转道想要去附近的商城买一点回去。
在准备将车停靠的时候,透过挡风玻璃,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,是霍酌言。
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女人,两人举止亲密,宛如恋人。
姜妤白愣住。
而几乎就在他走出门的瞬间,一旁早已经蠢蠢欲动的老总,就朝着赵芙荷走过来,手每次都是“不经意”的正好落在赵芙荷的腰上、腿上。“赵小姐听说是在君悦工作?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……”君悦是什么地方,在场的老总没有人会不知道,再看向赵芙荷的眼睛里就带上了些其他的颜色。...
“滴滴——”
“滴滴滴滴——”
后面的车疯狂的按着喇叭,被堵住的司机脾气不好的将头从车窗里探出来:“干什么呢?!大马路上停车,你当这是你家!”
姜妤白在喇叭声中缓过神来,将车停靠,给后面的车让出通行的位置。
当她下车的时候,刚才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。
姜妤白走近,是一家女装店。
“刚才,是不是有位姓顾的先生来过?”她问。
店员将她打量一眼,“抱歉,客人的信息我们从不随意打探。”
这便是不知道了。
姜妤白走出女装店,给霍酌言打去电话。
杯酒交错的霍酌言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,端着酒杯的手便顿了一下,出去之前按了下赵芙荷的肩膀,示意她代替自已。
而几乎就在他走出门的瞬间,一旁早已经蠢蠢欲动的老总,就朝着赵芙荷走过来,手每次都是“不经意”的正好落在赵芙荷的腰上、腿上。
“赵小姐听说是在君悦工作?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……”
君悦是什么地方,在场的老总没有人会不知道,再看向赵芙荷的眼睛里就带上了些其他的颜色。
“王总应该是认错人了。”赵芙荷笑容勉强的说道。
王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开始接连找理由的让她喝酒,手脚也不老实。
赵芙荷几次推拒,对方非但没有任何的收敛,反而在其他人或漠视或看好戏的姿态下愈演愈烈起来。
她想要出去找霍酌言,都以失败告终。
“夏夏。”
霍酌言来到走廊,这才接通电话。
“你……在什么地方?”她问。
霍酌言的停顿没有超过两秒;“在公司开会。”
姜妤白张了张嘴,脑海中闪现的是陈安泰那句“顾总到底是男人,还兼之年轻多金,温总还是要看紧一点……”
通话三言两语之后,便由姜妤白挂断。
她极少会在他上班的时间点给他打电话,尤其只是没有任何缘由的询问,霍酌言眉头拧了下。
姜妤白坐在车内,看着刚才的那家女装店,转动方向盘,驶向顾夏集团。
前台小妹资历还不到一年,这一两年新进入公司的职工,都不认识姜妤白。
不光如此,姜妤白鲜少在集团内看到当年较为亲近的下属,只有一两个匆匆经过的,她印象中似乎是见过,却连名字都叫不出来。
“这位女土,你找谁?”
姜妤白尚未走到霍酌言的办公室,只是在32层一下电梯,便被拦下询问。
“霍酌言他在开会吗?”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,姜妤白直接问道。
女职员将她扫了一眼,“你是?”
能直呼顾总的名字,穿的是某奢侈品大秀的新款,女职员虽然不清楚她的身份,但言语间倒是没有什么冲撞。
“这是温总。”陈安泰在公司看到姜妤白还以为是自已眼花,匆匆走近之后才发现,原来并不是幻觉。
他抬手让女职员先离开,再次见到她难掩欣喜:“温总你怎么来了?”
姜妤白:“路过,就来看看。怎么没看到张远、刘磊他们?”
陈安泰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住,带着她往总裁办公室走的脚步也随之顿住,他说:“他们……在你离职后不久,就被远调了。”
她在集团内部的拥趸,她坚定的拥护者们,在她离开的那一刻,几乎悉数从集团内部被调离。
而这些,姜妤白直到今天才知晓。
她停下脚步,看着叹息的陈安泰:“理由是什么?”
滚烫的咖啡洒在李月亭的身上,引来了不少人看戏的目光。姜妤白当时下楼送一名老总,看到她满头大汗不听解释的模样,便走了过来问明情况,帮她解了尴尬的处境,还让人将自已的备用衣服拿过来一套,让她去卫生间替换。这是李月亭在公司接受到的第一次好意,当年她看着一身职业装干练的姜妤白,精致的妆容,自信的步伐,明明比她大不了两岁,却拥有着她做梦都没有办法企及的一切。...
闻言,陈安泰只是苦笑,讳莫如深的摇头。
顾夏集团从她离职开始,便是由霍酌言一个人说了算,想要远调几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,还需要什么理由呢?
姜妤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却不想要去承认。
李月亭看到姜妤白,眼中闪过诧异,走进来,端上咖啡,小声喊了句:“温总。”
姜妤白看着眼前的女人,觉得有几分的熟悉,却一时想不起来,“……我是不是见过你?”
李月亭顿了顿:“是,温总以前……帮过我。”
她是从农村升上来的穷学生,不会穿着不会打扮,拿到了顾夏集团实习生的身份,却被当成跑腿小妹,被指挥来指挥去。
忘记带工作卡的时候,被保安拦下来,每天对她发号施令让她跑腿的同事,看着她狼狈的解释,却不肯帮她证明身份,还嘲弄的挥开她想要握住自已拿着咖啡的手。
滚烫的咖啡洒在李月亭的身上,引来了不少人看戏的目光。
姜妤白当时下楼送一名老总,看到她满头大汗不听解释的模样,便走了过来问明情况,帮她解了尴尬的处境,还让人将自已的备用衣服拿过来一套,让她去卫生间替换。
这是李月亭在公司接受到的第一次好意,当年她看着一身职业装干练的姜妤白,精致的妆容,自信的步伐,明明比她大不了两岁,却拥有着她做梦都没有办法企及的一切。
美貌、聪慧、从容、自信,还有一个同样优秀的男朋友,那时的顾夏集团谁不知道,只要是姜妤白敲定的事情,霍酌言便不会有意见。
那么多的幸运和美好,都集中在了姜妤白一个人身上,多让人羡慕,又多么的让人……嫉妒。
姜妤白对于李月亭并没有太大的印象,帮她解围在姜妤白看来,也不过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。
她之所以会将注意点落在李月亭的身上,是因为……她身上的香水味。
似有若无的香味,姜妤白觉得,自已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,“……你用的什么香水?味道很好闻。”
李月亭:“朋友送的一个国外小众牌子,温总如果喜欢,我待会儿去问问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,我不喷香水,酌言开会还要多久?”姜妤白问道。
李月亭微顿,因为她知道霍酌言并不在公司,而是……带着赵芙荷那个女人出去了。
一个在君悦坐台的女人,她现在没有资格动手,可姜妤白从来都不是眼睛里能容下沙子的人,凡是触及底线的事情,温和的温总就会展现出凌厉的手段。
就如同当年,因为泄露公司机密,跪在地上恳求姜妤白放他一马的职员,声泪俱下的认错,所有人都认为依照姜妤白平日里对待下属的宽容八成会心软。
但实际上呢?
姜妤白不光是断了他在行业里工作下去的机会,还花大价钱请了律师让他赔偿公司的损失。
那一次,才开始走上正轨的顾夏集团损失了辛苦半年的大订单,出卖公司的职工也被送进了牢笼。
依照姜妤白的作风,倘若知道赵芙荷的存在,那个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?
李月亭心中有了主意,抬起头来,“顾总他好像不在公司。”
陈安泰闻言,拧眉看了一眼李月亭,之后又看向姜妤白。
姜妤白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,葱白的手指缓慢的搅动着咖啡,“是么,那他去什么地方了?”
她的动作让霍酌言微顿,“你们先出去。”陈安泰先行出去,李月亭关上门的时候,恍若是不经意的抬头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。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个人,姜妤白将手收回来,靠在办公桌前,看着他:“会议室距离办公室那么近,怎么还来的那么着急,看你,连气都没有喘匀。”...
“他在……”
“来之前,怎么不跟我说一声?”
霍酌言推开办公室的门,径直朝着姜妤白走过来,手中还拿着公司的季度报告。
姜妤白站起身,将他手中的报告拿过来,翻看了两页,放到桌上,“开完会了?”
霍酌言“嗯”了一声,凌厉的目光落在李月亭的脸上,漆黑摄人、锐利森冷。
李月亭觉得自已的心思像是在一瞬间被看透,但却不敢轻易的显露出张皇。
“让他们先出去吧。”姜妤白伸出手在他的额前轻轻的擦拭,轻言道。
她的动作让霍酌言微顿,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陈安泰先行出去,李月亭关上门的时候,恍若是不经意的抬头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个人,姜妤白将手收回来,靠在办公桌前,看着他:“会议室距离办公室那么近,怎么还来的那么着急,看你,连气都没有喘匀。”
她就是这种性子,即使觉察到了异样,也不会在人前质问他什么。
温声缓缓的说出来,却也是在要一个可以说服她的解释。
如果说,路边的匆匆一瞥是错觉,那李月亭的话,还有他不正常的喘息,都足够让她心中存疑。
霍酌言拥住她,将下颌压在她的肩上,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,深邃的眉眼里透着深沉墨色:“我的夏夏在怀疑我吗?”
说着的同时,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腰间流连。
她的腰极细,软软的仿佛无骨,他的大掌从她的后腰撑开,好像就能全部掌控。
姜妤白微微推开他,四目相对,他狭长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她,“你别乱来,这里是公司。”
他剑眉扬起,勾起的薄唇尤带当年的痞气,“嗯,今天的公粮先给你交了,才不枉……”唇压在她敏感的耳际,丝丝魅惑,“你来查岗。”
姜妤白拍开他的手,面红的嗔怒瞪他一眼:“不准乱来。”
男人么,总是想要追求一些惊险的感官刺激,在她尚未离职的时候,他就几次打着在办公室胡来的主意。
但姜妤白面子薄,怎么肯跟他胡闹。
“张远、刘磊他们远调的事情,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?”她想要避开,转而问道。
霍酌言长臂一伸,将她抱坐在自已的腿上,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,他有恋发情结,而姜妤白很少折腾自已的秀发,原生态的黑中透着咖色,“公司正常的调度,他们都是老员工做事沉稳,放到下面的公司更有利于他们发挥所长。”
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,但姜妤白想到陈安泰的叹息,心中的疑虑却没有消减几分。
只是,他人既然在公司,路边的那一瞥,便没有办法证明什么。
“顾夏集团能有今天,也有他们的功劳,你……不要亏待了他们。”姜妤白认真的说道。
姜妤白在办公室内停留了半个小时,而这期间,霍酌言的手机响了三次。
他握着手机,说是工作上的事情,“我让人送你回去?”
姜妤白轻瞥了一眼号码,没有署名,“我开车来的,自已回去,你忙吧。”
办公室的门关上,霍酌言接通了电话。
“学,学长……”
赵芙荷哭哭啼啼的说自已在包厢内被人占便宜,差点被带去酒店的事情,霍酌言安抚了两句之后,李月亭端着咖啡进来。
“先这样,你先回去,我晚点去看你。”他对着手机说。
“赵小姐虽然眉眼跟温总有几分相似,但是这性格和处事能力却相差太远了一点。”李月亭将咖啡放到他的手边,像是不经意的说道。
霍酌言将挂断的手机放到一边,咖啡杯在手指尖转动两下,蓦然,砸向了李月亭。
赵芙荷看到他,委屈的红着眼眶,连忙走到他身后。王总倒了两杯酒,一杯递给霍酌言,笑道:“不知道顾总是否肯割爱?我把女伴留给顾总如何?”在外面玩惯了,互换女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毕竟……这种场合来的不过是个门面,谁会把正儿八经的正室带到这种地方来。...
李月亭发出一声尖叫,但是下一秒又在霍酌言的冷眼下,把尖叫声咽了下去:“顾,顾总。”
霍酌言眼底森然,“李月亭,不要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李月亭眼带委屈:“我做错了什么,还希望顾总指教。”
霍酌言手指交叉,撑放在桌面,“我不会碰自已公司的员工,从你选择留下来开始,你就该明白。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有第二次,她若不开心,惹她生气的人,自然也不会好过,懂了吗?”
李月亭垂在一侧的手掌握紧:“她如果是自已发现呢?你又怎么确定,赵芙荷不会恃宠而骄自已闹到姜妤白面前。”
手机再次响起,霍酌言站起身,扣住她的脖子,“她永远不会知道。我的耐心不好,再有下一次,我不会手软。”
在他拿着手机离开,李月亭握着脖子咳嗽喘息。
她等了那么久,为他成了一个不完整的女人,可为什么对于他来说,自已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?!
甚至,甚至比不上一个坐台小姐!
酒宴上。
赵芙荷并没有能够走成功,王总不放人,她只能再次打电话向霍酌言求救。
半个多小时后,霍酌言这才前来。
赵芙荷看到他,委屈的红着眼眶,连忙走到他身后。
王总倒了两杯酒,一杯递给霍酌言,笑道:“不知道顾总是否肯割爱?我把女伴留给顾总如何?”
在外面玩惯了,互换女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毕竟……这种场合来的不过是个门面,谁会把正儿八经的正室带到这种地方来。
换了又或者送人,带来的女人也不过就是换了一个伺候的对象,而他们算是又有了层“不菲的交情”。
“学长,不要……”赵芙荷听到王总的话,惶恐的对着霍酌言摇头。
王总面色沉下来,霍酌言将他递过来的酒抵到赵芙荷的唇边,“真是不懂规矩,王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,喝了。”
赵芙荷惶恐的喝下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霍酌言不准备放人,王总也需要一个台阶。
赵芙荷敬了王总三杯酒道歉,最后以身体不适跟随霍酌言离开。
赵芙荷走出包厢就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,霍酌言顿下脚步:“我在车上等你,带你去吃点东西。”
姜妤白走出公司不久,就遇到了一个人。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小温总……还欠我一顿饭。我这可是等很久了。”张之彦下车,亲自给她打开车门,笑着说道。
做到了这种地步,姜妤白似乎也没有充足拒绝的理由。
张之彦挑选的餐厅很有格调,没有选择包间,而是挑选了一个雅致的靠窗的位置。
“说起来,我们也算是你的学长,可商场上遇见,你是一点情面都不留,我可没少在你跟前吃亏。”聊起两家公司曾经争抢项目针尖对麦芒的事情,张之彦不由得感慨道。
姜妤白淡淡弯起唇角:“是张总让我。”
张之彦轻笑,“这倒是给我戴高帽子了,你什么时候需要我谦让?”
“不过,可惜。”他惋惜道:“这两年你退出了商圈,我这倒是失去了一个有趣的对手。前两天在君悦遇到顾总,当时身边带着个女人,乍一看,还以为是你准备出山……”
君、悦。
姜妤白抬起眉眼:“张总是想要告诉我什么?”
张之彦动了动唇,却正好对上刚进门的霍酌言,当然也还有他身边的女人,勾起唇角:“顾总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