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看着她的模样,面上无悲无喜不见半点同情心软:“这些钱太后自会为他还清,还会再给他一笔钱,你若听话,事成之后,必护得你家中之人一生顺遂,衣食无忧。”唐笙笙指尖攥着那张纸,紧紧咬着唇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嬷嬷说的对,一次与三次,又有怎样的区别,她都已然屈服接受自己的溃烂腐败的命运,那么就让家中人过的好一些吧。...
唐笙笙脑子嗡的一声,只觉得头要涨裂开了。
她不可置信的说道:“当时并未说过,为何现在……”
“良娣。”嬷嬷冷冷打断她,“一次与三次并无不同。”
她伸出苍老如枯槁的手,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递到唐笙笙面前,“太子殿下能接受你,你应该感到庆幸,若是你因此得了些好处,也可补贴一下你的家人,他们现在过的并不好。”
唐笙笙眸光一顿,从她手中接过那张纸,正是父亲受伤去医馆看病留下的欠条。
她心中骤然酸涩,眼框顿时热了起来。
嬷嬷看着她的模样,面上无悲无喜不见半点同情心软:“这些钱太后自会为他还清,还会再给他一笔钱,你若听话,事成之后,必护得你家中之人一生顺遂,衣食无忧。”
唐笙笙指尖攥着那张纸,紧紧咬着唇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嬷嬷说的对,一次与三次,又有怎样的区别,她都已然屈服接受自己的溃烂腐败的命运,那么就让家中人过的好一些吧。
只是下次见面,又会是什么时候,他们又会怎样看她……
唐笙笙喉中一紧,视线重重模糊了起来。
她看着天上依旧温暖明亮的阳光,却只觉浑身冰冷,再不见天明将近,只能叹一生冷暗交杂,昼短夜长。
演武室。6
宋钰正在演武室练枪。
长枪挥洒,宛若银龙,身躯稳健潇洒,只是越发暴躁的枪法暴露了他极度焦躁的内心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此时太子妃走了进来,宋钰收枪冷声道:“什么事?”
太子妃暗暗咬唇,捏紧了手绢面上平静的问道:“臣妾听人说,昨日唐良娣夜宿太子寝宫,不知真假……”
“何必掩饰?”宋钰将枪收好,接过太监递过的汗巾,擦着汗一眼也没看她,“她昨日确实在我宫中,若是来兴师问罪,你还没那个资格。”
如此不给情面,太子妃脸色顿时沉了下去:“可太子殿下可还记得,臣妾才是你的正妻!”
宋钰冷冷看了他一眼,嘴角轻轻勾出一个讥讽的笑意:“入戏太深可不好。”
太子妃紧紧攥着拳,看着他将汗巾一抛,不带任何留恋的转身往外走去。
“做好你的分内之事。”
冷冷的声音在厅内回荡,太子妃只觉胸口一阵阵气血上涌。
她转头狠狠盯着昨夜为宋钰守夜的太监:“你昨夜听见了什么!”
宋钰心机深沉,冷血又无情,怎么可能突然去宠幸一个才来不到半个月的女人!
必然是唐笙笙那小贱人做了什么!
太监被吓得手一颤,当即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,低着头支吾道:“昨夜……昨夜奴才见陈良媛端着东西进了太子寝殿,进去没多久就被殿下扔了出来……然后……然后唐良娣便进去了,进去没一会,奴才便听见里面传来唐良娣的叫声,奴才想走近看看,刚走过去,就被殿下用内力震走了……”
他俯身叩首道:“之后奴才便一概不知了,奴才句句属实,不敢撒谎……”
太子妃听完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形容,而是称得上十分难看。
“好好好,好你个宋钰,我等了你这么久,你竟会为一个乡野村妇动情,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了。”
她冷哼一声,愤愤的转身离去了。
而另一边,唐笙笙方才和嬷嬷说完话,尤自感慨,一转身竟看见了刚从演武室回来的宋钰,顿时一愣。
看着他脖上昨晚被她抓出的抓痕,犹如一束红梅落在肌肤上,格外显眼。
脸上不由燥热起来,嘴一张便是:“太子殿下体力真不错。”
只是话一开头便闭了嘴,果然一抬头就见宋钰眼神瞬间又幽深了下来。
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。
皇后还真是有手段,父皇和他不受控制,便想着找尽天下美人送进东宫,让他留个傀儡子嗣,届时将他与父皇全部除掉,垂帘听政一览朝权。这女人为了权势什么都能舍弃,当年为了与萧贵妃争宠,害死了自己的女儿,又在他身上种下奇毒,若是让她如愿,在他手中势力还未成熟阶段,届时别说是他与父皇,恐怕连太后都不能幸免。...
“不不不……”唐笙笙看着他的脸色,慌忙摆手,“太子殿下不要误会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是觉得您昨晚那样今早还能去练武,十分强悍……”
话是越描越黑,宋钰的脸色是越来越沉。
昨夜一时不查,明明知道是激将法,却还是找了这女人的道。
究竟是春药的原因,还是自身的意愿,他回想了一夜,竟是分不清楚。
皇后还真是有手段,父皇和他不受控制,便想着找尽天下美人送进东宫,让他留个傀儡子嗣,届时将他与父皇全部除掉,垂帘听政一览朝权。
这女人为了权势什么都能舍弃,当年为了与萧贵妃争宠,害死了自己的女儿,又在他身上种下奇毒,若是让她如愿,在他手中势力还未成熟阶段,届时别说是他与父皇,恐怕连太后都不能幸免。
还有这女人。
宋钰看着面前这个解释的满脸通红而又不知所谓的女人,眉头紧锁。
他上次已经提醒过她,若是生下孩子便会被杀,为何还是要不知悔改?当真不怕死吗?
而自己又为何迟迟不肯杀她?
宋钰心口一顿,唐笙笙见他面色微沉,低下头说道:“抱歉……”6
看见宋钰便仿佛不会说话了,她抬起眼睛暗中观察着宋钰的脸色,却正好与他冰冷的双眸对上了,心中顿时一凛。
还未反应过来,便听他冷冷说道:“去药膳坊喝去子汤。”
唐笙笙面色微顿,她愣愣抬头却只看见宋钰冰冷的神色,仿佛连着她的心一起冰冻了。
“什么?”她愣愣的问道。
宋钰却似乎是懒得再看她一眼,径直掠过她往一旁走去。
徒留唐笙笙看着他的背影,手脚冰冷。
她还以为宋钰对她有些感情,却原来昨晚只是药效的原因。
他分明还是和以往一般,从未将她放进眼里。
可为什么会难过?唐笙笙伸手捂住了空落的胸口,不解的看着远方。
她本来就是为了给宋钰解毒才来的啊,将自己物化成玩意供宋钰泄欲,本就不该有多余的情感,为什么还会难过?
她想不明白,也不想明白。
或许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答案。
在原地站了许久,唐笙笙方才动了动僵硬的双腿,往药膳坊走去。
一路上不免有太多太监侍女毕恭毕敬的行礼,以往在他们看她的眼中尽是鄙夷,此刻他们低着头,看不清神色,至少所有的鄙夷都留在了心底,不敢再表露出来。
唐笙笙一路走过,只觉心中感慨万千。
走到药膳坊,太医早已等在了门口,一见她便将手中汤药递过来,说道:“太子殿下让臣备着了,良娣请喝吧。”
唐笙笙愣了愣,心中只觉五味杂陈,端过碗一饮而尽。
药汁十分苦涩,一喝完嘴边便放了一颗蜜饯,她下意识接过放进嘴里,回味甘甜,方才回过神来。
只见方才递糖之人竟是七皇子宋矜。
她看着太子妃美艳的脸,顿时惊得往后退了一步:“见过七皇子!”
宋矜倒也不问,只是看向她的脖颈,眼神沉了下去:“皇兄向来凶残,只是将这印记留在女子身上,未免太过了些。”唐笙笙一愣,顺着他的目光慢慢抚上自己的脖颈。顿时回想起来昨夜宋钰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下的那口,一定留了道印记,竟被宋矜看了个真切。...
唐笙笙礼数十分周全。
毕竟上次宋钰因为宋矜发怒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她不敢有任何越界。
宋矜柔柔的看着她:“为何来药膳坊?身体不适?”
唐笙笙一愣,摇了摇头却并未说出任何话,这种闺房之事,到底是难以启齿。
宋矜倒也不问,只是看向她的脖颈,眼神沉了下去:“皇兄向来凶残,只是将这印记留在女子身上,未免太过了些。”
唐笙笙一愣,顺着他的目光慢慢抚上自己的脖颈。
顿时回想起来昨夜宋钰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下的那口,一定留了道印记,竟被宋矜看了个真切。
她猛地捂住了脖子,脸上燥热一片,支吾道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说罢不再看宋矜脸色,红着脸落荒而逃,一路脚不沾地的飞速走到池边,才堪堪停下脚步,她俯身看着清澈池水中的倒影。
只见一块通红的印记如铁烙般烙在了侧颈之上,周边是细细碎碎的红晕吻痕,脑中猛的便想起昨夜的场景。6
宋钰衣袍褪去,往日冰冷的神情被情欲熏染,眼底猩红不似猩红,疯狂而又克制。
半湿的长发搭在身后,遮住胸前的紧致的肌肉半隐半露。
唐笙笙心跳顿时一乱,慌乱别开视线,方才看见倒影之外,还有两个嬷嬷站在她身后。
她霎时被吓得肝胆一颤,转过头去,便见那嬷嬷冷冷说道:“太后娘娘要见你。”
太后……
唐笙笙一顿,还为反应过来便被带着往深宫走去了。
太后住的偏僻,唐笙笙低着头走了一路,脚步竟是荒草枯木,腐朽气息难深重。
很难想象这里是去太后寝宫的路。
唐笙笙一边走,一边在心里描摹着这个用家人性命威胁她的妇人,该是怎样尖酸刻薄的模样,可又想到她寻尽天下女子费心为宋钰解毒,又不免觉得太后应当是和蔼的模样。
她走了一路就想了一路,等到真正见到太后那一刻,才发觉自己想的全然错了。
太后端坐在主之上,头发花白,眼神却精明,脸上虽有了条条深壑,只是坐在那里,却依旧难掩年轻时的风采,只是此刻多了些许的沉稳。
见她进来,手中被碾的“哒哒”作响的佛珠停了下来,一垂眸往她看来,便是无悲无喜的一眼,像是寺庙中的佛像,眼中有众生却也没有众生,一片虚无。
唐笙笙不免一愣,随即跪了下去:“参见太后娘娘。”
这种感觉十分奇怪,就像是在寺庙中拜佛祈福一般,可她参拜的这尊佛,于她而言,却是一个来自地府的鬼怪。
太后并未理睬,唐笙笙跪了片刻,方才疑惑抬眸,只见一旁的嬷嬷不知何时端了一盆水来,撸起袖子洗净了手。
在她疑惑的目光中,缓缓往她这边走来,一个眼神其他两个嬷嬷竟将她按在了原地。
唐笙笙脑子一白,便见那洗净手的嬷嬷伸手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,赤红肚兜顿时兜着圆润柔软的白兔便崩了出来。
嬷嬷再一抓,赤红肚兜便轻飘飘的落了下来,一大片雪白肌肤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,上面点点红痕,右边朱红尚且微微红肿,正是昨晚疯狂的铁证。
即便是身为宰相之女的太子妃,也不曾有过如此殊荣,谁知竟让唐笙笙开创了先河。宋钰看着桌上太后的懿旨,脸色晦暗不明。太监小心问道:“可要回绝?”宋钰道:“不用。”...
唐笙笙脸色顿时红了,又羞又恼:“这是做什么?”
太后并无表示,那嬷嬷仔细看着她胸前痕迹,随后松了手,看向太后:“回禀太后娘娘,昨夜确实行了房事。”
太后微微抬手,那两嬷嬷便松开了手,唐笙笙立即背过身将衣服穿好,眼中的屈辱的泪要掉不掉。
刚扣完最后一颗扣子,便听太后淡淡说道:“哀家今日找你来,是为了钰儿的事。”
唐笙笙咬着牙并不回话。
她不觉得奇怪,以往太后从不会亲自见她,此番亲自见她,必然是因为宋钰。
太后继续说道:“哀家曾以为钰儿的毒,只需药人为药引便可解毒,可近日大师来信才知,原是哀家想错了。”
“药引终究是药引,真正的药不入口,终究是没用的。”
唐笙笙一顿:“什么药?”
太后虚无的双眸猛然定在了她的身上,眼眸如鹰:“你的血。”
“我的血?”唐笙笙一怔,背上顿时冷汗四起。
回想起来,宋钰曾在她面前犯过两次病,皆是因为她的血而镇静下来。3
莫非这药竟是要生吃她的肉,生喝她的血,非得要将她从内至外一寸不留的全部用尽,方才能好?岂不就是以她的命换宋钰的命。
太后摇了摇头:“需和药引,只需你在与钰儿同房之时,加以药物辅佐,必然能成。”
唐笙笙咬着唇不发一言,太后的话,她全然不信。
曾说与宋钰同房便能解毒,随即又说需得三次才能解毒,现在又加了一条需以血为药引。
谁又知晓,之后会是什么?
太后明显察觉她的戾气,淡淡说道:“你若答应,便让你见你母亲。”
唐笙笙眉间一跳,猛地抬头道:“此话当真?”
她已经,三年未见家人了……
太后捻着佛珠说道:“自然,新妇嫁人,自是要回门的。”
回门,是民间的习俗,在皇家中并未有过这样的东西。
即便是身为宰相之女的太子妃,也不曾有过如此殊荣,谁知竟让唐笙笙开创了先河。
宋钰看着桌上太后的懿旨,脸色晦暗不明。
太监小心问道:“可要回绝?”
宋钰道:“不用。”
他指尖轻扣着桌面,眼底一片晦涩:“准备马车,明日回门。”
太后的意思他不甚明白,但他本意便是想让唐笙笙在东宫中成为众人眼中的靶,好让周围的监视松懈一些。
如今以她为掩体出宫一趟,恰好便将那件事提前办了,也未尝不可。
回门的队伍浩浩汤汤,谁都知道太子殿下宠爱新妇到了骨子里,知她是民间人,连民间的习俗都为她搬进了皇宫。
可只有唐笙笙知道这并不是任何宠爱,而是茹毛饮血的交易。
可她并不在乎,她真的太想父母和妹妹了。
她在太子妃阴狠的目光中上了马车,宋钰早就已经坐在了旁边,他闭着双眸,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近的气场。
唐笙笙秉着呼吸小心的走到一旁,刚要坐下,马车却不知为何震动了一瞬,她脚下顿时不稳,一个趔趄竟直直的扑向了宋钰怀中。
胸前的汹涌巨峰,更是直接怼在了宋钰的脸上!
“这唐家也是好福气啊,飞上枝头变凤凰了。”……熟悉的乡音入耳,唐笙笙却并未有想象中那样开心,反而多了些沉重的意味。都是近乡情怯,大概便是这样吧。...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唐笙笙慌忙起身,可马车这时十分不合时宜的又震动了一下,本就软的脚这下又失了力气重重摔了下去,这一下更是用力。
宋钰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闷死在这女人的胸里了。
他铁青着脸将女人推开,看着晃荡在面前如同豆腐般光滑如软的白肉,眼眸顿时黑沉了下来:“你想死吗?”
唐笙笙慌乱起身,看着宋钰道:“是我的错,抱歉,抱歉……”
宋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,顿时脑中又浮现出她躺在他的身下,胸前莹莹白玉,眼中点点泪珠,樱红朱唇轻轻开合,眉间微蹙侧着头,张嘴便是百转千回的娇吟声……
宋钰顿觉下腹一热,冷哼一声别开视线不再看她。
唐笙笙一愣,本以为会再别掐脖子,都做好准备了,不曾想今日宋钰似乎看起来心情格外不错竟也没有追究。
随即便也没再管了,换做往日在这马车之上,二人独处自是要使些勾人的小手段,好早日完成任务,只是今日回家,她便是真正的自己,再不用委屈自己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。
马车缓缓行驶,街上热闹非凡。
唐笙笙闻着这人间烟火气息,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,还是一个天真少女背着妹妹上街的样子。
今日便让她放纵一回吧。6
一路无言,倒是清静,却又古怪。
宋钰不由睁双眼,看着唐笙笙撩开窗帘性质及高的模样,心中不免也平静了下来。
从宫中去往唐笙笙家中马车走了一整天,终于在天黑之时进了唐家村。
宫中早派人进村中打点过了,两旁来迎接照灯亦或是看热闹的人,占了道路两旁。
人一多,嘴便杂,顿时声声讨论声入了唐笙笙的耳。
“难怪唐四家大女儿三年不见人,没想到是去当太子妃了。”
“当时唐四还找了好久,没想到一个音信也不给。”
“这唐家也是好福气啊,飞上枝头变凤凰了。”
……
熟悉的乡音入耳,唐笙笙却并未有想象中那样开心,反而多了些沉重的意味。
都是近乡情怯,大概便是这样吧。
在田间土路上走了片刻,马车方才停了下来。
唐笙笙心口一窒,忐忑的掀开帘子往外看去,便见当年还在襁褓之中的小妹,如今已经站在父母身侧,扎着两个大麻花辫,见到她便嘻嘻笑了起来:“姐姐!”
唐笙笙差点被这一声叫出眼泪来,她看了眼一旁的宋钰,只见他一言不发的走下了马车,她便也迅速下了往下走去,脚一沾地,那扎着两麻花辫的小身影便扑了过来,她连忙将小妹抱了起来。
一旁的唐父唐母眼中也难掩激动之情,却还是看了眼一旁的身着金色蟒袍的宋钰,对视了一眼,瑟缩道:“参见太子殿下,见过良娣。”
唐笙笙自是一愣,虽知是皇家面前礼不可废,可回家与父母见到的第一面便是如此场景,心中不免难受。
她又警惕的看了看宋钰,生怕他耐不住性子,说出什么伤人的话。
所幸宋钰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,便带着人往院子走去了,将所有空间都留给了他们一家。
“笙笙……”
唐父唐母见太子走了,自然是垂泪上前,唐笙笙眼中顿时又热了起来,一边为母亲擦泪,一边又不免看向宋钰的背影。
今日的宋钰,似乎与以往全然不同。
一盘的唐父见宋钰好相处,也不免放下戒备,问道:“不知太子殿下和小女怎么相识的。”这话一出,唐笙笙又是一顿,僵硬着放下手中的小篮子,匆忙走进去:“父亲,太子殿下累了……”这种事,怎么能让父亲母亲知晓!...
虽已经是春回大地,但依旧有些寒风凌凌,风吹在脸上生疼。
府门外等待的太监搓着手看向屋内,屋子并不算大,大抵三间房,矮小的厨房上冒着袅袅青烟。
院中围了两处栅栏,分别养着鸡鸭,倒也还干净,只是叽叽喳喳的能吵一整天。
所幸现在是夜里,还算安静。
尊贵的太子殿下身处小木屋中,鲜亮的有些格格不入,可一眼看去竟是一片祥和的氛围。
唐家庄实在称不上富足,宋钰很难想象唐笙笙这样的绝色竟是从这样一个地方长出来的。
他歪了歪头,看见院中正在拿着玉米粒同小妹一起喂鸡的唐笙笙,眼前竟是一阵阵恍惚。
这样的唐笙笙,他还是第一次见,竟是比以往衣衫半褪勾引他时的模样更吸引人。
正想着,唐母断了茶水进来,似是怕这位太子爷嫌家小屋寒,脸上带了些许的愧色。
“太子殿下喝茶。”
那边唐笙笙闻言也看过来,脸上有些许紧张吗,生怕宋钰哪里不满现场发作。
却见宋钰端起茶,抿了一口只是眉尖微皱,默默喝了两口放下了,连带着唐笙笙的心似乎也放下了。
今日宋钰是不同的,身上的嗜血气息仿佛消失不见了。
就像是一个正常人,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正常人。
一盘的唐父见宋钰好相处,也不免放下戒备,问道:“不知太子殿下和小女怎么相识的。”
这话一出,唐笙笙又是一顿,僵硬着放下手中的小篮子,匆忙走进去:“父亲,太子殿下累了……”
这种事,怎么能让父亲母亲知晓!
她祈求般的看向宋钰,却见宋钰只是淡淡开口:“路中见劫匪绑架,偶然所救。”
唐笙笙一顿,唐父唐母脸色瞬间松懈下来,心疼的看向唐笙笙,含着泪心疼道:“竟真是被绑架,笙笙受苦了。”
唐笙笙感激的看了眼宋钰,随即为唐母擦泪道:“都过去了,现在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?”
“对对对,老婆子你也没哭哭滴滴了,让太子殿下看到成什么样子。”唐父假意嗔怪了一句。
唐母忙擦乐眼泪,笑着说道:“是是是,那娘去看看锅里的汤,你们先聊着。”
说罢转身出来大厅的门,顿时便只剩下三人,一时安静无声。
宋钰本身便不喜欢与人交谈,自是沉默无言。
唐父在太子身份面前拘谨,生怕说多错多。
而唐笙笙见惯了宋钰发怒的模样,若非平日里太后的威胁,也是不敢与宋钰多说一句话。
三人便这么不尴不尬的沉默着面面相觑。
这时小妹喂完了鸡,走了进来,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人,甜甜喊道:“哥哥。”
她想了想,又改口道:“母亲说过,我应该叫你姐夫才对,姐夫长的可真好看,跟画里的人物一样。”
唐笙笙脸上顿时一红,笑道:“什么时候学会阿谀奉承了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只觉腿上一处冰凉,正正巧巧摸在她敏感的软肉之上。
唐笙笙顿时浑身一颤,脸上绯森*晚*整*理红的转头,恰好撞进一双狭长深邃的双眸之中,那人又重重掐了一把,她浑身一颤,差点没叫出声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