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词挑了挑眉,有些意外的样子,“这么自信?”八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,这些年外婆常年住院花钱家里的存款基本早已经耗尽,曲棠也没毕业,短时间凑齐八十万,难度可想而知。曲棠嗯了声,没有多说下去的意思,把话题转移到外婆的病上。...
靳词的办公室在三楼。
曲棠走到办公室前,刚准备伸手敲门,门从里面被推开,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从里面跑了出来,发丝有些乱,脸颊也微微潮红。
曲棠愣了下,意识到点什么,没有马上进门,站在办公室外面靠着墙站了会儿。
这种事情她早已经见怪不怪。
这位靳医生私生活精彩的很,像这种事情曲棠不止一次碰见过。
计算好时间,曲棠觉得里面的人应该已经穿戴整齐,才抬手叩了叩门。
“进。”清冷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。
曲棠推门进去,靳词正靠着办公室座椅前,穿着白大褂衣冠楚楚,如果不是脖颈上那一道吻痕刺眼,还真是像个正经的好医生。
“靳医生。”
曲棠直接开口,“我来了解一下外婆最近的情况。”
靳词抬眼看了她一眼,嗯了声,示意她坐下。
曲棠拉开椅子,没立刻落座,上面正放着一只被撕碎的黑色丝袜。
靳词也看见,面不改色道,“抱歉。”
他起身,将包裹着纸将丝袜丢进垃圾桶里,动作斯文,顺便给曲棠倒了杯水推到她跟前,问,
“钱凑够了?”
曲棠神色平静,“等您十月回国肯定就够了。”
靳词挑了挑眉,有些意外的样子,“这么自信?”
八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,这些年外婆常年住院花钱家里的存款基本早已经耗尽,曲棠也没毕业,短时间凑齐八十万,难度可想而知。
曲棠嗯了声,没有多说下去的意思,把话题转移到外婆的病上。
——
周末如约而至。
曲棠提前在微信上跟Hunter确定了出行的地点和时间。
Hunter订的地方是在一个国外的度假岛上,说是朋友的生日宴,来的都是一些圈子里的朋友,只要曲棠扮演好,不被发现是假的就行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要求。
曲棠原本打算提前去机场,但前一天晚上Hunter给了她一个地址,让她第二天直接过来。
地址是一栋郊外的庄园别墅。
曲棠在网上查了一下,从发现那一片的庄园别墅价格昂贵不说,都配备有专门的私人飞机机场。
曲棠在此之前从未去过这里,第二天一大早就提前打车过去。
车子从盘山公路大道蜿蜒驶过,沿途两侧是盘旋过头顶的高耸绿植。
曲棠看着车窗外有些陷入沉思。
这几天Hunter除了跟她沟通工作相关的事情,基本没有主动找过她。
说实话这一点跟曲棠之前碰到过的那些客户都很不一样,尤其是下达长期订单的客户。
大部分都会想从她这里获得一些超越合同范围外的东西。
但Hunter。
曲棠有些琢磨不透这位。
司机也是第一次来这里,车子到达的时候还有些不太确定,
“姑娘,是这地儿吧?”
曲棠拿出手机看了眼,点了下头,“嗯。”
她拿手机扫码付款,司机从车里往外看了眼,庄园别墅的大门被一丛丛的花树遮挡住,旁边是低矮的山峦,很难想象在京市这样繁华且寸土寸金的地方,还有这种地方。
曲棠从车里下来,站在庄园门口。
黑色铁栏大门紧闭着,曲棠给Hunter发过去消息,
【l:我到了。】
那边回了个OK的手势。
很快,一个穿着黑白相间佣人衣服的女人从里面出来,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。
大门从两侧沉缓的打开,深绿的过道和两侧的喷泉花园出现在眼前。
管家上前,礼貌又不失疏离的看向曲棠,
“曲小姐,里面请。”
曲棠点了下头,“谢谢。”
庄园比想象还要大,穿过花园喷泉池,曲棠进门,佣人管家领着她在沙发坐下,转身进屋帮她倒茶。
曲棠坐在沙发上,目光平静的打量了一番。
客厅正中间摆放着一架钢琴,壁炉上的墙挂着一把猎枪,地毯看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用真实的兽类皮草做成的。
钢琴和猎枪。
曲棠一时之间猜测不到别墅主人的性格,莫名有些不安。
思绪出神间,身后的楼梯上响起沉缓的脚步声,又停下。
有人下来。
曲棠愣了愣,后背绷直几分,捧着手中的茶杯,转头看过去。
红木色楼梯上,楼蕴穿着件黑色衬衫,站在楼梯转弯位置,一只手夹着烟,一只手正在讲电话。
他没有继续往下走,只站在楼梯上,居高临下地低眸望下来,视线平静地落在曲棠身上。
缭绕的青白色烟雾腾起,掠过他漆黑狭长的眉眼,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。
曲棠却整个人后背径直僵硬住。
居然是他。
她有猜测过Hunter的身份,也怀疑过是季文延下单那天宴会上的人,但没有敢往楼蕴身上猜过。
楼蕴看着她的表情,微抬了下眉骨,挂了电话,缓步走下楼梯,走到一旁挂着猎枪的岛台下,从酒柜里取出酒,倒进去,又丢了几块冰块,问她,
“学妹看见我好像很意外?”
他倚靠着岛台边,视线带着几分笑意的落在她身上。
曲棠穿着蓝色的长裙,黑发束起,静默的像一副蓝色画。
透明玻璃酒杯里的液体呈现琥珀色,有冰块撞击的声音,楼蕴仰头喝了一口,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,审视两秒,点了点头,
“你穿蓝色果然很漂亮。”
周围安静,能听得见门口喷泉池水落下的声音,耳边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音。
曲棠脑海中一幕幕的倒映出这几天跟楼蕴相识的情况。
医院门口差点撞到她跟她道歉,宴会party有意帮她解围,送她回家,照片在论坛被曝光,他再度出手,邀请她给自己当家教……还有Hunter。
捕猎者。
谁是被捕的猎物,仿佛不言而喻。
管家佣人从身后端着茶出来,弯下腰放在曲棠跟前,又默默退出去。
整个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曲棠从他下楼后就一直没有说话,直到此刻从倏然站起身,看向岛台边的人,平静开口,
“抱歉,楼先生,我可能没有办法继续这笔订单。”
“可以。”他说,“我是想要你,但不是这种肤浅的要。”他伸出两根手指,抵进,落在她心脏位置点了点,“我要的是这个。”...
话音落下,客厅里死寂一般的沉默。
楼蕴没有说话,只神色闲淡,自顾自地喝完手中的酒,将玻璃杯放在桌上,抬眸看她,无动于衷道,
“为什么?”
曲棠看向他,表情很平静,但实际上整个背脊都在轻微的发颤,
“只是觉得我可能达不到楼先生的要求。”
楼蕴无声的笑了笑,漆黑的视线看着她,
“楼先生?”
他语气带着笑意,但眼神没什么温度,一步步朝着她这边走过来,
“学妹,这个称呼是不是太生分了?”
曲棠面不改色,
“我跟您本身就不太熟。”
楼蕴看着她,啧了一声,摇摇头,看上去很遗憾的样子,
“这样啊,”
他走到她跟前,垂着脖颈,线条修立冷白,像一把刃,漆黑的眼压着她,很平静地口吻,
“听起来让人有点伤心呢。”
室内的温度原本很合适,但此刻曲棠只觉得浑身发凉,如坠冰窖。
她一刻也呆不下去,只想赶紧离开这里。
“非常抱歉,楼先生。”
曲棠说完,抓起沙发上的包马上就要离开。
脚步踩在材质绝佳的地毯上,声音几乎都听不见,快到门口位置,身后楼蕴语调懒洋洋的响起,
“曲学妹,走出这扇门,外婆的医药费,”
他话停下,单手插在衣兜里,以一种势在必得的目光看着门口骤然停下来的身影,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意,
“八十万,你拿得出来吗?”
纤薄的身影像一片蓝色的纸,曲棠手握着金属质地的价格昂贵的门把手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她慢慢转过身,隔着距离同对面的人对视。
直到此刻,她才清晰的看见从他那双眼底露出的勃勃占有欲和势在必得的,捕猎者的眼神。
而她早已经是深陷其中的猎物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曲棠用一种平静到极致的口吻开口。
楼蕴没说话,只看她两秒,慢腾腾笑了下,
“还没想好。”
他神色很淡,往前迈进两步,在方才曲棠落座的沙发位置上坐下,端起桌上她那杯茶抿了一口,又放下,
“不过,”
他抬头,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笑意,勾起唇角开口,
“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看我的眼神。“
像是在看一个垃圾,人渣,畜生。
曲棠平静地同他对视着,眼里没有一丝慌乱和无措。
全然不像是猎物知晓被捕后的状态。
这让他感觉到有种失控的情绪在脑海里横冲直撞,让他此刻,非常、非常地,想要对她做些什么,以此能从她那张美丽平静的脸上看出些许超越平静的神态。
曲棠闻言笑了下,“好,“
她转身,将原本打开一半的门重新合上。
客厅陷入轻微的暗色,但头顶悬隔的吊灯依旧刺眼明亮。
楼蕴坐在沙发上,脸上没有表情。
对面的女孩视线安静的看着他,丢掉手上的包,脱下脚上的鞋子,一步步踩在地毯上,朝着他走过来。
束着发丝的发带掉落在地上,
蓝色如静谧湖水般的长裙拉链被拉开,
裙摆像一尾深海游鱼一般垂落在地面上。
她肤色如雪,薄艳的脸庞清冷美丽,眼神温和平静。
就这样完全的暴露在他面前。
这样的肮脏的画面和动作,
她却圣洁,美丽。
楼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骤停,画面变得波动、重影。
她走到他面前,膝盖半跪在铺在沙发前的柔软地毯上,仰头看他,
“你要的是这个吗?“
她眼神平静,柔软白皙的手腕搭在他的腿上。
用一种近乎天真和纯洁的口吻问他。
楼蕴没有说话,只低眸看着完全暴露在自己跟前的猎物,她在向他展示她的身体。
她美丽的面庞,
白皙的胴体,
柔软的脖颈。
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冲撞出来,将她扑倒在身下,
咬断她的脖颈,
撕碎她,
吞下她,
让她全部属于自己。
身后壁画墙壁上悬挂的古老吊钟忽然发出声响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像是少年遇见爱人时心脏起伏跳动的声音,
又像是刽子手即将站下头颅落地的声音。
楼蕴闭了闭眼,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起身,将她从地上扶起来。
他掀起沙发上的衣巾,包裹住她的肩膀,迈着长腿走到门口位置,捡起她剥落在地上的衣服,全部丢给她,
“穿上。”
楼蕴平静,用命令的口吻开口。
曲棠微微怔了怔,仰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。
他面无表情,起身走到身后的岛台边,拿起烟,点燃,脸颊鼓动,深吸了一口,烟雾缭绕过他的眼。
他漆黑的眼隐在烟雾中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身体,再度开口,
“把衣服穿上。”
曲棠抓着怀里的衣服,愣了两秒,抬眼看着他。
他拉了一张椅子,坐在岛台边,视线落在她身上,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。
曲棠抿唇,在他的视线里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。
她又变得像一副蓝色的画了。
楼蕴抽完烟,指尖捻灭,起身迈步走到她跟前,
“为什么脱衣服?”
他低眸盯着她的眼睛,开口问。
曲棠仰头看着他,面不改色的回答,
“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?”
楼蕴看她两秒,扯了下唇角,但没有笑,他身上,带着烟草气息的粗粝指腹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抬起来。
他俯下身,目光同她对视,极近距离地盯着她,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
从漆黑的眉,到晶亮的眼,高挺的鼻,柔软的唇。
一寸寸的描摹,不放过任何一处。
曲棠神色不变,但手掌却紧紧攥着,指甲几乎抵进皮肤血肉里,疼的刺骨。
终于,他慢慢直起身,松开手,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笑了笑,双手插在裤兜里,微抬着下巴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脸上又恢复之前那种漫不经心地笑意,
“可以。”
他说,
“我是想要你,但不是这种肤浅的要。”
他伸出两根手指,抵进,落在她心脏位置点了点,
“我要的是这个。”
曲棠看着他,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,
“不可能。”
“是吗?”楼蕴似笑非笑,转过身,朝着壁炉那边走过去。
他伸手,拿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杆,头也没转,手臂扬起,球杆重重的砸在身后的玻璃花瓶上,碎落一地。
花瓶碎裂声里,他身姿挺拔笔直,视线定定地望着她,一字一句开口,
“合约继续。”
“一个月时间,我赌你心甘情愿像今天一样脱光在我面前。”
他从上飞机开始就没有说过话,像无事发生一般。仿佛又回到了前两天那个彬彬有礼的学长,而刚才在庄园别墅里发生的那些不过都是她的臆症而已。“砰砰——“两声,游戏终结。...
庄园后面是一大片空地,专用做私人飞机场。
私人飞机早已经停在地面上,一旁站着飞行员和两个穿着考究的空乘。
场地空旷,风簌簌的吹过来,曲棠站在地面上,仰头看着已经走上飞机的人。
楼蕴站在机舱上方,见她还没跟上来,转过身,姿态闲散,居高临下看着她,神色很淡,
“怎么?“
他唇角带着很浅的笑意,垂着眼梢看她,像个温柔的绅士。
但早在刚才,他就已经朝着她露出獠牙。
仰头的姿势让脖颈有些发酸,曲棠抿唇,抓紧包带,没有说话,走上飞机。
一个月,一个月而已。
只要拿到外婆的手术费,她怎么样都可以。
——
机舱外云层翻涌。
曲棠坐在靠窗位置,一路沉默安静。
楼蕴坐在身侧,正垂着脑袋在低头打游戏,游戏声音听起来有些嘈杂,充斥着暴力的枪击声。
他从上飞机开始就没有说过话,像无事发生一般。
仿佛又回到了前两天那个彬彬有礼的学长,而刚才在庄园别墅里发生的那些不过都是她的臆症而已。
“砰砰——“两声,游戏终结。
楼蕴关了平板,抬手拿起旁边酒柜上搁置的一杯酒,仰头喝下去。
曲棠侧头看着机舱外面的云层,没有看他。
“宝宝。“一旁忽然传来低沉温柔的声音。
曲棠怔住,身体微微发僵。
楼蕴微微侧过身,往她这边靠近几分,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也落在外面的云层上,勾了勾唇角,
“外面的云有这么好看吗?“
他口吻平淡,一只手握着酒杯,支着脑袋笑着看她。
很深情的样子,仿佛他们是早就相爱的爱侣。
曲棠忽略掉他的称呼,只语气平淡的问,
‘“合约是从现在就开始了吗?“
意思是指,从这一刻起她就开始扮演他的女朋友了吗。
楼蕴看着她,很浅地勾了下唇角,手指挑开落在她肩膀上的发丝,敛着眼沉沉地跟她对视,慢腾腾道,
“不然呢?“
他语调漫不经心,又叫了一遍刚才的称呼,
“宝宝,你好像不太开心啊。“
曲棠忍住头皮发麻般的不适和恐惧感,压下心里腾起来的情绪,尽可能平静地开口,
“没有,我很开心。“
楼蕴盯着她,笑了笑,仰头喝完手里的酒,将杯子搁置在一侧,夸她,
“不错,等会儿记得也这么演。“
他说完后背松散地往椅背上一靠,戴上耳机,继续低头打游戏。
曲棠微微怔了怔,看着他侧脸,只感觉眼前的人性格阴晴不定,叫人捉摸不透。
飞机很快降落滑行,从窗外可以看见下面颜色漂亮的海洋。
楼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游戏,正在跟人讲电话,
“嗯,马上。“
他口吻很淡,心不在焉的语调,
“好啊。“
那边的人似乎说了什么,他也笑了笑,转头视线落在曲棠身上,看着她的眼睛,淡声开口,
“嗯,我女朋友也来了。“
“是的,很漂亮。“
“我很爱她。“
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曲棠,语气明明是带着玩世不恭的调侃,但目光却格外认真。
曲棠没有说话,看着他挂断电话。
飞机也落地在跑道上滑行,噪音有些大。
楼蕴摘了耳机,手掌心里翻转着手机,视线散漫地看她,张嘴说了句什么。
曲棠没听清。
他凑近,手掌拢住她的后脖颈,将她整个人拉近几分,贴着她耳边开口,
“宝宝,不能让人发现我们是假情侣哦。“
他侧头,漆黑狭长的眼盯住她,手指扶过她的眼角,很温柔又带着警告的语调,
“否则我会生气的。‘“
他说完,飞机完全停落,耳边声音也骤然清晰,呼呼风声扶过。
曲棠点了点头,看着他的眼睛,朝着他露出一个笑,
随即仰起脸,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,眼睛看着他,很乖的说,
“好。“
——
酒店有专门供私人飞机降落的机场。
靳乐湛跟季文延老早就到了,岛上的温度有些高,很热,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热风。
季文延有些扛不住热,站在一旁的椰树下面半蹲着。
靳乐湛怀里搂着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孩,女孩正在他嘴里喂着水果。
这次的局是靳乐湛组的,说是庆祝他十八岁生日。
季文延有些看不下去,朝着他们扔了把沙子,
“怎么回事啊你们,都带女伴过来也不告诉我一声。”
他语气酸溜溜的。
靳乐湛嘿嘿笑了声,有些欠揍的开口,
“上回那个仙女姐姐呢?”
季文延皱了下眉,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“谁啊?”
靳乐湛啧了一声,松开怀里的嫩模,
“就上次接风宴那回,我可印象深刻呢。”
季文延一下子反应过来,
“操,别提了,我本来也想的。”
靳乐湛笑眯眯看他,“怎么,仙女姐姐把你甩了?”
季文延翻了个白眼,“滚。”
靳乐湛哈哈笑出声,搭住他的胳膊,
“怎么着,介绍给我呗,我还没交往过这种类型的呢。”
别说,那天接风宴的时候还好,回去后靳乐湛越想越觉得曲棠那款的好看,他开荤好几年了,身边的女人换的勤,但还真从来没遇到过曲棠那款的。
季文延一把将人甩开,有些生气了,
“你丫的趁早滚啊,主意打到谁身上来了,小心我告诉你哥弄死你!”
靳乐湛这个小霸王,天不怕地不怕,唯独最怕的就是他哥,私底下玩的再花,回家也是乖宝宝一个。
“哟,怎么着,我们小延哥是真动心了,要金盆洗手?”靳乐湛皮糙肉厚,脸皮也厚的很,一点也不生气。
季文延有些苦恼的抓了把头发。
别说,他还真的有些心动。
自打见过曲棠后,他这段时间date都有点索然无味,跟姑娘到了氛围该干正事,他却脑子里总是想到曲棠。
可他偏偏压根没曲棠的联系方式。
app后台那边他倒是主动给她发过几次消息,但都没回。
人整个就跟人间蒸发似的。
“行了,别丧了。”靳乐湛拍了他一把,“蕴哥的飞机落地了,赶紧起来过去接人。”
季文延从地上起来,跟靳乐湛一块往私人飞机那边过去。
飞机降落在地面上,机舱门从里面打开。
楼蕴最先出来,神色闲淡,单手插在裤兜里,但并没有马上下来,而是转过身伸出一只手,耐心十足的在等什么人。
靳乐湛看热闹不嫌事大,
“蕴哥的新女友,猜猜这回什么类型?”
季文延心不在焉,“谁知道呢,阿蕴从两年前那事后都单多久了,我还以为他有心理阴影了。”
靳乐湛看他一眼,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,
“这可就是你不懂蕴哥了,他这人比我还没心肝,怎么会有心理阴影这种东西。”
“女人嘛,不就是玩玩而已。”
他说完,转头往机舱那边看过去。
楼蕴往台阶下走了两步,舱门后走出来一个女人。
蓝色长裙,乌发如瀑,肌肤似雪,眉眼清冷。
楼蕴朝着她笑了下,牵着她的手从台阶上走下来。
“这谁啊?”
靳乐湛眯着眼睛。
季文延察觉到点不对劲,皱了皱眉,“怎么感觉有点熟悉?”
等距离越来越近,看清女人脸的一瞬间,季文延和靳乐湛同时怔住,双双发出一声,
“我操——”
“什么情况啊哈哈哈我操,”一旁的靳乐湛看热闹不嫌事大,哈哈大笑起来,一个劲儿的撞着季文延的肩膀,“小延哥,你的仙女被蕴哥截胡了啊,怎么着,要不要来个兄弟反目啊?”季文延怔怔的站在原地,整个人直接傻掉。...
“我操我操我操——”
靳乐湛拿下鼻梁上挂着的墨镜,整个人都傻了,
“这不就是上回那仙女姐姐?”
季文延也整个人直接僵硬住。
怎么会这样……
楼蕴怎么会跟曲棠在一起……
“什么情况啊哈哈哈我操,”一旁的靳乐湛看热闹不嫌事大,哈哈大笑起来,一个劲儿的撞着季文延的肩膀,“小延哥,你的仙女被蕴哥截胡了啊,怎么着,要不要来个兄弟反目啊?”
季文延怔怔的站在原地,整个人直接傻掉。
直到两人走近。
楼蕴神色平静,扫了两人一眼,眼神寡冷,
“看什么?”
靳乐湛最先反应过来,笑嘻嘻开口,
“没呢,我们在夸嫂子漂亮!”
曲棠看着他们,露出个有些害羞的笑,
“谢谢。”
季文延跟个柱子似的杵在原地,呆呆愣愣的看着跟前十指紧扣的两人,说不出话来。
楼蕴微微笑了下,将两人握着的手微微举起,视线看向季文延和靳乐湛,宣布主权的姿态,
“介绍一下,我女朋友,曲棠。”
他边说,边握着两人交握的手吻了一下曲棠的手背。
曲棠神色温和,抬眼看了他一眼,俨然陷入爱情的样子。
靳乐湛看的有些头皮发麻,尴尬的笑了声,搂着季文延掐了掐他,
“小延哥,觉不觉得嫂子有些眼熟啊?”
季文延看着曲棠,神情有些哀伤的样子,又看了眼楼蕴。
一言不发,直接转身走了。
“诶诶,”靳乐湛人傻了,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,耸了耸肩膀,举起双手,“蕴哥,嫂子,我就开个玩笑。”
曲棠没说话。
楼蕴毫不在意的样子,只抬了抬下巴,淡道,
“回酒店吧。”
靳乐湛点点头,“好嘞。”
——
靳乐湛直接包下了岛上最大的一家酒店,来的人不少,有圈子里的熟人,还有些熟人的熟人,也有不少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明星,热闹的很。
曲棠上次已经见识过他们圈子里玩的花样,对此并不感兴趣,拿了房卡直接上楼去了酒店房间。
房间是套房,但只有一间卧室,一张床。
曲棠没怎么带行李,只有一只很小的白色行李箱。
客厅很大,沙发足够一个人睡下,落地窗前是漂亮的沙滩。
曲棠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行李箱拿进了卧室里面。
她不想下楼,但现在天色还早,显然是逃不过的。
楼蕴倒是没有要求她什么,刚才她要求上楼休息楼蕴也是一口答应。
“扣扣——”
房间门从外面敲了敲。
曲棠微微怔了下,有些警惕,走上前打开可是门铃。
是季文延。
季文延站在门口,脸上表情显然带着几分怒意。
刚才下飞机的时候曲棠看他的反应就隐约猜到了点什么。
门铃又急促的响了几声。
曲棠抿唇,还是打开门。
“阿蕴你……”
季文延开口,一看见对面的人是曲棠立刻怔住,话也止在嘴边,
“曲小姐……怎么是你?”
季文延怔了怔,抬头看了眼门牌号,确定没错,脸上表情又变了变,
“你们……”
他有些难以置信,他还记得曲棠的客户条约。
曲棠神色平静,仰头看着他,
“嗯,你猜的没有错,我跟他是真的在一起了。”
季文延没说话,只紧拧着眉看着她,很不解的样子,
“为什么……你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看着曲棠的眼神从不解到慢慢有些怜悯,开口道,
“是阿蕴强迫你的吗?”
曲棠微怔,脸上表情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情绪,但很快消失不见,“不是。”
她很快的否认。
季文延拧眉,似乎并不相信。
他跟楼蕴从小认识,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捉摸不透这个兄弟,有时候甚至也很怕他。
这些年楼蕴最有名的一段恋情应该就是西京大学那起自杀案。
关于那件事的说法众说纷纭,实际上也确实如此,就连他跟靳乐湛也根本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但事实就是,楼蕴玩死过女人。
季文延沉默了片刻,看向曲棠,神色沉稳几分,认真道,
“如果是阿蕴强迫你的,”
他顿了顿,抬眼看着她的眼睛,低声说,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楼道寂静,客厅没关的窗户有海风吹进来。
曲棠心口重重一跳,看着跟前的人,张了张嘴,
一瞬间无数念头从脑海里闪过,但最终却定格在飞机上楼蕴用柔情蜜意的口吻跟她说的那句话——
“否则会生气的哦。”
外婆的手术费承受不起任何风险。
曲棠闭了闭眼,攥紧手掌心,
“不用了,”
她最终还是开口,带着几分很浅的笑意,
“他没有强迫我,我们是真的在一起。”
季文延表情变了变,“你……”
“在聊什么?”
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从一旁响起。
楼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,他刚刚游泳完,头发还是湿的,漆黑的眼带着几分笑意,漫不经心的模样。
季文延愣住,转头看过去,脸色闪过一丝慌乱,
“阿蕴……”
楼蕴看他一眼,挑了下眉,转过头,漆黑的眼一错不错地落在曲棠身上,
“宝宝,”
他低眸,很轻地笑了声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动作温柔口吻耐心,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,问她
“他跟你说什么了?”
曲棠知道,刚才她和季文延说的话楼蕴全部听见了。那一瞬间曲棠无比庆棠,她当时什么也没有说。曲棠闭了闭眼,手指抠了抠床单,又很快松开。她再睁开的时候脸色恢复正常,从容不迫的和楼蕴对视,淡淡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...
酒店长廊的灯分明是明亮的,但这一刻曲棠却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丝丝凉意从周身钻进来,让她下意识到感觉到战栗。
“没什么。”
但她还是很快恢复镇定,只攥紧了下身侧的手,转头平静的和楼蕴对视,平淡地开口,“你的朋友可能误会我们两个的关系了。”
她语气很平静,仿佛只不过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,丝毫不见任何慌乱。
“是吗?”楼蕴扯唇笑了下,指尖捻起曲棠的一缕发尾,似笑非笑偏头看季文延。
他神色平静,分明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,季文延却在触及他视线的时候,陡然心跳漏了半拍。
楼蕴站在曲棠身后,抬手把她往怀里揽,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似乎是很轻的偏头嗅了下,又若无其事问他:“什么误会?”
季文延心跳飞快,更是被楼蕴的眼神看得心慌,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,当初跟他时间一结束就离开,他甚至来不及道别的曲棠,此刻在楼蕴怀里,显得分外乖顺,脸色平静,并没有半分被强迫的样子。
季文延有些难堪,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在曲棠身上太久了,楼蕴有些不耐烦,
“嗯?”语气比刚才冷了几分,漆黑的视线里也淬上了几分冷意。
季文延骤然回过神,神色变了变,难堪道:
“是我误会了,我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他说完,转身就走,背影看起来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等彻底看不见季文延的身影,曲棠轻轻挣脱了下,身后的楼蕴也没有拘着她,顺着曲棠挣扎的力道松手。
曲棠转身进屋,楼蕴跟在她身后。
身后的脚步声不近不远,带着独特的节奏在她耳边响起。
曲棠心跳加快,有些紧张,但什么也没说,背对着楼蕴坐在一边。
两个人互相沉默,曲棠也在等楼蕴的质问。
只是出乎意料的,楼蕴什么也没问,进来之后在曲棠身后站了一会儿,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。
身后响起细细碎碎的动静,曲棠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楼蕴开口,下意识转过身,却刚好看见楼蕴双手交叉捏着衣服下摆在脱衣服。
冷白的肤色和块块分明的腹肌在眼前一晃而过,曲棠吓了M.L.Z.L.一跳,下意识往后躲了躲,抬起双手捂着眼睛。
楼蕴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下,神色冷淡的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,语气闲淡,隐隐带着几分笑意:“怕什么?我也不是看过你吗?”
“……”曲棠没说话,只是捂着眼睛的手蜷缩了下,身子也突然绷紧。
楼蕴很轻的笑了下,走到曲棠面前,抬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,扣着她莹白如玉的指尖,一点点往外掰开。
两个人的视线对视上,楼蕴松开她的手,指尖抚上她的脸侧,指腹细细摩挲着,语气温柔,盯着曲棠的眼神却无半分笑意,一瞬不瞬看着她:“宝宝,我和季文延,你更喜欢谁?”
曲棠愣了下,神色没变,
“你。”
他现在才是她的男朋友,当然是回答他。
楼蕴不语,摩挲她脸颊的手指顿了下,也不知道信了没信,点头,表情多了几分满意,手指顺着脸侧往下滑,最后扣住她的脖颈,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。
他姿势强势,语气却是跟刚才一样温柔:“嗯,我比他厉害,”
他低眸,眼睛盯着她,口吻似情话呢喃,又冷酷无情,
“我可以从他手里抢走你,但他不能从我这里带走你。”
曲棠抬眸看他,清楚的从那双深邃到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里看到冷意和警告。
她呼吸顿了下,还没开口,楼蕴又弯唇,松开她的脖颈,把她两侧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理,直起身子,居高临下看着曲棠的发顶,手指一边擦过她脖颈,一边慢腾腾开口,
“季文延帮不了你,离他远点。”
“不然我会生气的。”
曲棠身子僵了下,脸上平静的表情差点破裂。
这是提醒,也是警告。
曲棠知道,刚才她和季文延说的话楼蕴全部听见了。
那一瞬间曲棠无比庆棠,她当时什么也没有说。
曲棠闭了闭眼,手指抠了抠床单,又很快松开。
她再睁开的时候脸色恢复正常,从容不迫的和楼蕴对视,淡淡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楼蕴没再说什么,只是手指还停留在她白皙脖颈位置处,用指尖轻轻的剐蹭着什么,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。
曲棠后背僵直有些不自在。
楼蕴眉梢挑了下,终于把视线从她脖颈处移开,淡淡开口,
“换衣服,下楼去玩会儿。”
曲棠嗯了声,立刻如临大赦,起身擦身离开去换衣服。
半个小时后,楼蕴和曲棠一起去下楼。
楼下来了很多人,除了圈子里的那群人,还有不少爱玩的带来的女伴,现场氛围很高。
听到电梯口传来的动静,众人不约而同看过去。
现场安静了一瞬,所有人在看到楼蕴那一刻不自觉紧绷了几分,眼神中多了几分畏惧和恭敬。
“楼少。”“蕴哥来了。”
熟的不熟的纷纷打招呼,语气带着讨好和害怕。
然后才注意到他旁边的曲棠,曲棠只穿了件淡蓝色的长裙,乌发垂落,脸上都没上妆,简单素净,但跟在场的所有女生都区别的很开。
她除了脸,更特别的是身上那股气质,又冷又艳,不带有任何讨好感的锋致美丽。
各种八卦好奇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他旁边的曲棠身上。
自从当年西京大学那事出了以后,楼蕴身边就几乎再没有女人出现过了。
他自己不感兴趣了是一回事,但更多是比起之前,现在很少有女人敢往他身边凑了。
季文延坐在沙发上,手里捏着喝了一半酒的酒杯,表情伤心又颓废,没有像别人那样,凑上去和楼蕴搭话。
靳乐湛心大,没察觉到季文延有什么不对,乐呵呵的凑上去,端着酒杯和楼蕴打招呼:“蕴哥。”
他叫了一声,目光又落在曲棠身上:“嫂子好。”
曲棠微笑点头,眼神平静的从靳乐湛身上停留一瞬,又很快移开。
她能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,好奇的,震惊的,带着嫉妒和探究的。
曲棠若无其事,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。
她隐隐能感觉到她们震惊的原因。
大抵就是想摘下罂粟,却又害怕他的剧毒吧。
楼蕴的家世是顶尖的存在,多少人想攀上他,却又害怕他,不管追求者有多少,但真正敢上前的却是没几个。楼蕴打着曲棠坐在一边,除了和楼蕴交好的人,真正敢凑上前的没几个,只敢远远观望。楼蕴手里摆弄着遥控器,空中一架无人机飞来飞去,不大的响声在这样热闹的环境几乎里听不见。...
楼蕴的家世是顶尖的存在,多少人想攀上他,却又害怕他,不管追求者有多少,但真正敢上前的却是没几个。
楼蕴打着曲棠坐在一边,除了和楼蕴交好的人,真正敢凑上前的没几个,只敢远远观望。
楼蕴手里摆弄着遥控器,空中一架无人机飞来飞去,不大的响声在这样热闹的环境几乎里听不见。
曲棠坐在他旁边,见无人机在头顶转了两圈,怔怔的盯着,好像是看入迷了,实际上她对什么都没有兴趣。
“嫂子,”旁边突然响起靳乐湛的声音,曲棠顺着声音看过去,应了一声,“怎么了?”
“要不要来跟我们一起打牌?”
“不了,”曲棠摇摇头,“抱歉,我不会。”
这帮公子哥玩的绝对不是小打小闹,至于对于她来说不是,曲棠玩不起,也不敢玩。
“想玩就去玩,”一直没说话的楼蕴突然出声,曲棠下意识看了他一眼。
楼蕴还在操控手里的遥控器,和曲棠对视上,下巴微抬,再次开口:“输了我赔,赢了都是你的。”
“哟哟哟,蕴哥这么护啊,”靳乐湛捏着嗓子学了一句,“输了我赔,赢了都是你的。”
楼蕴抬眸瞥了他一眼,靳乐湛立刻安分下来了。
身后也有起哄的声音,大概就是夸楼蕴会心疼女朋友什么的,曲棠没仔细听,偏头去看楼蕴。
楼蕴轻笑了声,抬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,语气宠溺:“去玩吧。”
身后又是一阵起哄声。
曲棠见他不是开玩笑,靳乐湛也一直在劝,这才点头,起身跟着他们去牌桌。
靳乐湛简单说了下规矩,曲棠在心里记下规则,表示懂了之后,几个人就开始打牌。
前面几把都在输,靳乐湛一边盯着牌一边去观察曲棠的表情。
他到底要不要放水呢……输了蕴哥会不会宰了他。
手里握着的一张牌犹豫着要不要扔出去,纠结了半天,最后还是咬牙打出去。
曲棠脸色平淡冷静,前面一连输了五把也没有任何紧张心慌的情绪,心里默默推算着,看见靳乐湛打出来的牌,面无表情的打出另一张,局势瞬间扭转。
”我……”靳乐湛脏话到嘴边又憋回去,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放水,但明明就是他要赢了,怎么局势突然扭转过来了!
之后的几把牌局就不受靳乐湛控制,曲棠好像领悟了什么,一路压得靳乐湛没有还手之力。
“艹又输了!”
靳乐湛丢掉手里的牌,把面前最后两个筹码给曲棠,有些崩溃的看着曲棠面前堆得巨高的筹码。
从曲棠开始赢了之后,靳乐湛再也没有赢过,完全被压着打。
“嫂子你之前不会是在让着我吧?”靳乐湛崩溃的捂着脸,“那你也不用让这么多吧?”
曲棠摇摇头,淡淡开口:“没有,我之前真的不会。”
“所以你是真的刚学会?”
曲棠点点头:“这个不难。”
“……”靳乐湛好像感觉到了智商被碾压,于是曲棠问他还玩不玩的时候,靳乐湛摇摇头,下场换别人来了。
曲棠也不在意,看着面前的筹码心情终于好多了。
这些已经能够抵上外婆好几天的医药费了,曲棠是真的开心,而且她够聪明,所以即便换人了,也依旧在赢。
靳乐湛点燃烟在楼蕴旁边坐下,盯着牌桌那边的动静看,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曲棠又赢了一把。
“啧,”靳乐湛吸了口烟,“嫂子挺会玩啊,人又聪明,这才多久就学会了,蕴哥,你怎么追到手的,我也想找一个。”
楼蕴头也不抬,语气随意:“抢的。”
“啊?”靳乐湛愣了下,没反应过来。
楼蕴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下,然后随手扔在一边,抬起手,冷淡和靳乐湛对视,点了点头,平静反问,“要和我抢吗?”
他眼神漆黑,口吻明明是漫不经心的,但却叫人莫名胆寒。
靳乐湛忽然觉得脖子一凉,瞬间反应过来,连忙摇摇头:“不不不,我就是嘴巴欠口嗨一句。”
“蕴哥你和嫂子天造地设的一对,谁也抢不走谁也破坏不了你们,我怎么可能跟你抢你放心!”
靳乐湛平时在外面无法无天,可是在他哥和楼蕴面前比谁都怂,一连串的保证之后,楼蕴终于把眼神从他身上离开,起身往牌桌那边过去。
靳乐湛松了口气,也跟了上去。
才一会儿的功夫,曲棠面前的筹码又翻了一倍,曲棠还在继续玩,旁边有人看见他过来了,起哄了一句:“蕴哥要不要一起啊?”
楼蕴应了一声,其他人愣了下,看看楼蕴又看看曲棠,又继续起哄。
“懂了,蕴哥是要来陪女朋友的。”
“那我们不是完了,人家夫妻阵营搭配,直接乱杀,我们不就只有被虐菜的份了。”
曲棠对面的人还在纠结出哪张牌,忽然感觉到旁边伸过来一只手,把旁边的手抽出来打了出去。
他下意识抬起头,楼蕴站在他旁边,语气冷淡:“我来。”
那个少爷愣了一秒,立刻起身给楼蕴让位置,现场安静了一瞬,曲棠皱眉,捏着牌的手蜷缩了下,但没说什么。
“我来跟你打,不过我可不会放水的。”这句话说得慵懒又随意,楼蕴捏着一张牌在手里把玩,挑眉等曲棠出牌。
曲棠觉得奇怪,但什么也没有说,犹豫了一会儿才出牌。
接下来牌桌上的局势瞬间扭转了过来,原本把把赢的曲棠,在楼蕴上场之后就开始输。
就像楼蕴说的那样,他不会放心,于是曲棠就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一开始还有人开玩笑起哄,在楼蕴连赢两三把之后,靳乐湛在他身后嘲笑:“蕴哥你这样不行啊,欺负老婆是会没有对象的。”
“就是啊蕴哥,你都不让让人家。”
一直在旁边喝酒的季文延也凑了过来,看看楼蕴又看看曲棠,见她抿着唇似乎有些紧张,那股伤心的感觉又来了。
不管其他人怎么说,楼蕴一直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,压着曲棠一点也不放水。
到后面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,盯着牌桌有些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。
曲棠的脸色也有些难看,面前的筹码几乎到了楼蕴那边。
不出意外,这把她又输了,深呼吸一口气,抿着唇盯着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哒哒——”
楼蕴的手在牌桌上轻扣了两下,曲棠抬起头,楼蕴偏头看她,眉梢微抬:“还剩多少?”
曲棠看了眼旁边为数不多的筹码,淡淡报了一个数,楼蕴点头,“行。”
他丢掉手里的牌,站起身:“就到这里,不打了。”